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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午后，就李果一位食客，老汉灶旁忙碌，熬羊汤，香气扑鼻。老妪坐在店门口，慢吞吞地削瓠子，李果大声问她：&ldo;老婆婆，店里就你们两人，没有个帮手吗？&ldo;

老妪慢悠悠说：&ldo;有个儿子，不堪用。&rdo;

&ldo;怎不请位伙计？&ldo;

李果想这家瓠羹店位置好，食物又美味，生意该是很好，到吃饭的时辰，食客涌来，他们两位老人如何应付得来。

&ldo;也有位伙计，每日过来和面，现下回家去了。&rdo;

老汉往汤水中筛羊肉，大块的羊肉煮得熟烂，他捞出放在案板上切片，动作娴熟。

&ldo;我看过些时辰，学子们该出院了，你们二老忙得来吗？&rdo;

李果用着唠家常的口吻。

&ldo;忙不来，能卖多少是多少。&rdo;

老汉似乎也不大在乎，把切好的羊肉，捧到大盆里，又开始剁姜。

李果想他们夫妻大概从事这行多时，想来也挣得不少钱。京城人日子过得好，不是缺衣少食，而来卖瓠羹，恐怕是闲不得。

&ldo;我来当二老的伙计如何？&rdo;

李果将碗筷收起，微微笑着。

&ldo;不要浮客，再说了，你会当伙计吗？&rdo;

老汉直摆手，这来历不明的人，他不要。

&ldo;我以前卖过包子，官话我也懂说，工钱不要求多，少少给些就行。&ldo;

李果拱手，神情认真。老汉这才仔细将李果打量，这是位温雅、秀美的少年，听口音是外地人，却不知道来京城做什么？。

&ldo;你是哪里人氏？&rdo;

&ldo;刺桐人氏，姓李名南橘。&rdo;

&ldo;怎得到京城来？&rdo;

&ldo;过来京城见友人，寻个营生。&rdo;

&ldo;我怎知你说的是实情？&rdo;

老汉在这里卖瓠羹多年，什么样的人和事没见过，常有些无赖小儿，jian诈混子，欺他年老，想来夺他的食店，赚他的便宜。

&ldo;郑楼街，周家珠铺的周政敏，可为我作保。&rdo;

李果想也是一时所需，不得已把周政敏拉出来。

&ldo;老头，我看他挺和善，觅口饭吃，出门在外不容易。&rdo;

不知何时老妪削好瓠子，抬头说着。

&ldo;明日你将周家阿四唤来。&rdo;

&ldo;谢谢店家夫妇。&rdo;

李果欢喜行礼。

夜晚，李果到周政敏家拜访。

周家是座大宅，只不过周政敏家住在大宅的一个小院里，看着有些破败。周爹就周政敏一个孩子，政敏在家族晚辈中排行老四，因此都叫他阿四。周爹早亡，政敏和母亲贺氏相依。

李果来时，政敏刚回家，李果邀政敏出去饮酒，两人前往一家酒肆。

政敏说：&ldo;果员外，何必见外呢，在我家吃饭不也挺好。&rdo;

李果常去周家，也不时在周家吃个饭，他为人亲善，很讨贺氏喜欢。

李果说：&ldo;怕你娘听到，让她担心。我跟你说下，你觉得这事你能做吗？&rdo;

李果将瓠羹和作保的事说了。

政敏听得一愣一愣，问道：&ldo;你好好员外不当，跑去当什么小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