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启谟,让我看看伤痕。&rdo;
李果伸手碰触赵启谟的袖子,他挽起赵启谟的袖子,看到手臂上一条长长的刀痕。
可见胡瑾说切得很深,伤得很重并不假。
&ldo;你不让我知道,还抢我香囊,说那些绝情的话。&rdo;
李果手指碰触手臂上的伤痕,指尖仿佛能感受到到伤口曾经的疼痛,这让李果越发心疼、难过。
&ldo;你说我有邪念,让我早早斩断,那你呢?&rdo;
李果拽着赵启谟的袖子,他身子挨靠赵启谟,他闻到赵启谟衣物上的龙涎香气味和淡淡的体味,他将一只手掌贴熨在赵启谟胸口。
&ldo;启谟……&rdo;
李果温热的气息纠缠赵启谟的脖颈,他目光落在赵启谟紧抿的双唇上,李果的脸庞往上贴近。
赵启谟本就是理亏,何况一旦动情,心思最难遮掩,纵使才高八斗,一时也被李果驳得无言以对。李果挨近的温热身体,赵启谟并非不想拥入怀,只是他不能。
&ldo;你我皆为男子,八尺之躯,屹立天地。&rdo;
赵启谟大力推开李果,他的神情冷厉,义正言辞。
李果站在一旁,仰起的脸一道泪痕。
&ldo;李果,莫要再来纠缠。&rdo;
赵启谟这句话,听着竟似在请求。
作者有话要说: 赵启谟:我还能再忍两章
胡瑾:我真是可爱的小信鸽
第77章陌路
午后的老刘瓠羹店,前些日被砸毁的窗户,用木板堵着,窗外寒冷的空气还是会从fèng隙钻进,往店里灌。
&ldo;刘掌柜,赶紧叫个人修窗户,这冬日没法子过啦。&rdo;
袁六子搓搓冻僵的手,把手掌捂在瓷碗上,他捧起大碗,呼呼喝着热羹汤。
&ldo;老头我都不觉得冷,枉你是武将之后,就这身子骨。&rdo;
老刘坐在灶火旁,烤得浑身暖洋洋。
&ldo;我家乡,冬暖夏凉,压根就没有冬季,不下雪。说来京城样样都好,就数冬天不好。&rdo;
袁六子身为一位祖传三代的琼州南蛮子,畏冷。
老刘似乎没在听袁六子说话,他打量自家铺子,语气难免有些惆怅:&ldo;南橘这一走,还真是需要再招个伙计。&rdo;
&ldo;六子,你说他会不会是位上京赶考的书生?&rdo;
老刘觉得李南橘温雅,样貌又好,约莫是位来京求功名的书生。只是这书生倒也有趣,来他老刘店里当伙计。
&ldo;不是,是位商家子。&rdo;
袁六子说得很肯定。
&ldo;我两日前在城东书肆买书,正见他坐在周家珠铺与人交谈,穿着打扮像位商贾。&rdo;
&ldo;你会不会是看错了?&rdo;
&ldo;错不了,就是他。&rdo;
李南橘这么秀美的后生,他的模样、仪态,袁六子记得清清楚楚。
&ldo;那你说他为何到我这里当伙计?有什么企图?&rdo;
&ldo;我琢磨着,恐怕是为寻人吧。&rdo;
袁六子也是猜测,可惜他和李南橘相识日浅,若不倒可以亲自问问他。
袁六子是琼州袁都监之孙,本名袁琦。他来京城已有一年,名义是游学,实则他无心功名。他是武官子弟,文才一般,行为荒诞,在京城也没结交上几个高官子弟,能称为好友的,大概也就柳学士之子柳叔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