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好像已完全脱胎换骨。
陆小凤若不是因为看她看得特别仔细,连她身上最不能彼人看见的地方都看过,简直不能相信她就是那个牛肉汤。
牛肉汤冷冷的看着他,却好像根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小老头:&ldo;你认得她。&rdo;
陆小凤:&ldo;本来我以为我是认得她的。&rdo;
小老头:&ldo;现在呢?&rdo;
陆小凤叹:&ldo;现在看起来,她也不认得我,我也不认得她。&rdo;牛肉汤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这些话她似已听见,又似根本没听见。
小老头也不再理睬陆小凤,走过去拉起她的手,目中充满慈爱:&ldo;我叫你早点去睡的,你怎么偏偏又要溜出来。&rdo;
牛肉汤:&ldo;我听丫头说,刚才外面有人回来,却不知道育没有九哥的消息?&rdo;
小老头霎了霎眼:&ldo;你猜呢?&rdo;
牛肉汤眼睛里立刻发出了光:&ldo;我知道一定有,九哥绝不会忘了我的。
小老头笑:&ldo;我本来想明天早上再告诉你的,老九不但有消息梢回来,还叫他新收的随从木‐半带了些礼物回来给你。
牛肉汤笑颜如花,眼睛发光,好像又变了个人:&ldo;这个木一半的人呢,赶快叫他来,把九哥的礼物也带来。&rdo;
小老头微笑挥手,手指一弹,九曲桥上就有十六个赤膊秃顶。只穿着条中皮裤的昆仑奴,抢着八口极大的箱子走过来。
走在他们面前的还有个人,独臂单足,按着根铁拐,有腿齐根而断,有臂也被人连肩削掉,脸上‐条刀口,从石眼上直挂下来,不但有眼巴瞎,连鼻子都被削掉‐半,耳朵也不见了。
这个人中来也个知是丑是俊,现在看起来,却显得说不出的诡秘可怖。
牛肉汤看见他却好像很好心,带着笑:&ldo;我听九哥说起过,你‐定就是木‐半了。&rdo;
木‐半左腿弯曲,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ldo;小人木一半,参见公主。&rdo;
他还没有跪下去,牛肉汤已伸手扶起了他,对这个又丑又怪的残废,远比对陆小凤客气得多,想必是看在她哥的面子上,爱屋及乌。
陆小凤远远的看着,心里实在有点不是滋味,只见她的手在阳光下看来洁白柔美,和以前手上满是油垢的样子已大不相同,想到那天在狐狸窝冲凉房里发生的事,又不禁有点心动。
木一半已监督那些满身黑得发光的昆仑奴,打开了五口箱子,箱子里装满了续罗绸缎,姻脂花粉,第五口箱子打开来,珠光宝气,耀眼生花,里面竟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翡翠玛瑙,金珠宝玉。
这些东西没有一样不是女人们最心爱的,平常的小姑娘看见,只怕早已欢喜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