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姨妈来了?
只是她姨妈一向很准,算日子还有三四天呢。
她还是去了一趟洗手间,果然在内裤看到了丝丝血迹。
大概是换了个环境水土不服,刚开始工作压力也大,内分泌失调,于是月经也提前了。
她给宋染发了个微信:【姐姐,你带卫生巾了吗?】
宋染道:【有,过来拿。】
宋亦可垫了两片卫生纸,洗了个手便捂着肚子过去拿,只见堂姐从包里拿出了一根棉条,上面明晃晃写着“s”(super)。
宋亦可弯下腰小声问了一句:“有没有regular的呀?”
她看着握在掌间的棉条——这个有点太粗了……
宋染说:“没有。”
宋亦可“哦”了一声又问:“姐姐你有布洛芬吗?”
她肚子有点痛。
火锅店内人山人海,声音嘈杂。
宋染遗憾地道:“没有布洛芬,姐姐不痛经。”说着,把妹妹一撮遗落在耳边的头发顺到了耳后去,“叫你平常少吃点凉的。”
宋亦可道了一句:“好吧”便走向了卫生间。
而旁边,郑怀野一边同郑长安聊着双子塔,一边若有似无地瞟过来了一眼——他看到宋亦可手上拿了支棉条,问嫂子有没有regular的。
她还问嫂子有没有布洛芬。
女性用品知识他多少知道一些。
对面郑长安一直在说着什么,混着周围嘈杂的响动,郑怀野也没大听清,直到郑长安举起一杯啤酒说了句“行,不错了,加油好好干!”,他才回过神来“嗯”了声,端起面前一瓶甜豆奶不走心地与他干杯。
吃完了,想来支烟。
他的烟今天下午抽完了,便起身道:“我去买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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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ersize的棉条也不是很粗,宋亦可感到有一点点痛,不过也还是顺利置入了进去。
记得是在高三那年,她第一次使用棉条。
当年的她天真烂漫、坦坦荡荡、不知者无罪……
总之,抱着好奇和共同探索的心情,她跟郑怀野说了句——她今晚要尝试一下棉条。
两人之前也讨论过这个东西,真正意义上的讨论,抱着学习的心态,跟上生理卫生课一样。
而当天晚上,她正抱着一盒棉条坐在马桶上要试不试的,郑怀野便从旧金山醒来,睁了眼,一如往常地一个语音打进了她手机里。
她拿起盥洗台上的手机,犹豫片刻,终究滑动接听。
他问了句:“在干什么?”
声音干净,又带着几分刚刚睡醒的慵懒。
“我那个……”说着,宋亦可便忽然红了脸,再也拿不出上生理卫生课的坦然与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