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得随性极了。
上面两颗纽扣敞开,袖口更是懒得系,衬衫下摆也没掖进去,就这么大剌剌留在了外面。
他走到床边吻了一下她额头道:“乖,我去去就来。”
她撒娇道:“你要去哪里呀?”
“派出所。”
“去派出所干什么?”
“去接一个傻逼。”
“别走,嗯?”
郑怀野道:“那再来一次?”
宋亦可意识到这一切都错了位,猛然惊醒过来,“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个什么梦,她只感到焦躁难堪得快疯掉了,懊恼地捶着枕头骂了句:“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这特么是个什么梦?
等清醒过来一些,她发现屋子里很热,她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下面也濡湿了一片。
她“哔—”的一声开了空调。
冷风呼呼地吹出来,她感到自己好一些了。
而在这时,丹丹梳了两条麻花辫,背了个大大的书包把门推开一道缝道:“小姨,我和妈妈先走啦。”
而在门缝里,黑豆也露了个小脑袋出来,好奇地打量她。
黑豆是她们家柴犬。
宋亦可恍然有种“穿越感”。
原来她在堂姐家里,而不是自己家。
黑豆又怎么会在这儿?不是一直在菱安的吗?
哦对了,是丹丹想看小狗狗,昨天爸爸送来的。
宋亦可回了句:“知道了。”
她有时会和堂姐、丹丹一起出门,把丹丹送到幼儿园再和堂姐一起去公司。
有时堂姐起晚了,会叫周姨送丹丹,有时宋亦可起晚了,堂姐和丹丹也会先走。
她看了一眼时间——八点十五分。
还好。
她浑身难受,便拿上浴巾、干净的内衣和睡裙步入了浴室,打算争分夺秒洗个澡。
她洗得手忙脚乱,却还是用去了二十五分钟。
出来看了一眼时间——八点四十了。
她们公司九点钟打卡。
她胡乱吹了两下头发,换了条淡蓝色polo领连衣裙,路过中岛台拿了根香蕉,到玄关换了双帆布鞋,便就这样素面朝天地出了门。
一出门,刚好碰见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宋亦可把香蕉皮往垃圾桶一扔,连忙跑上了车,“嘭—”地关上门道:“鼎盛大厦。”
“好嘞。”说着,司机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赶到鼎盛大厦时,一楼早已没了排队等电梯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