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区要建双子塔,她也是一回国便知道了,前一阵姐夫一直在家里说这个事儿。
郑怀野。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当她听到这三个字,胸口便狠狠抽痛一下,像一根横亘在心间的刺。
她刚刚拿着果汁在吸,手掌冰冰凉凉的,捋头发时指尖触到了耳根,却发现那里在微微发烫。
密闭的ktv包间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一刻也待不得,便起身说了句:“我出去透透气。”而后离开了包间。
五楼走廊尽头有一方小小的露台,她便爬楼梯上到五楼。
夜深了,窗外漆黑一片。
大雨已然停歇,只听海浪一下又一下凶猛地拍打在岸边的礁石。
天气微凉,海风带着一股凛冽一阵阵地迎面吹来。
她把胳膊搭在栏杆上,站在露台发了很久的呆,终于感到好一些了。
而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震了两下,她拿起来看,却见刘裕慈来了一句道:【我们要被警察叔叔带走了,哭哭。】
“?!”
裕慈总是如此,只要和她在一起,生活便不愁没有戏剧性。
宋亦可立刻问:【啊?怎么了?】
刘裕慈:【江铭哲个大傻逼跟人打起来了!】
“……”
宋亦可:【你们在哪儿?】
刘裕慈:【警车。可儿你一定要保全自己,我们已全军覆没,你是我们最后的火种!可儿!】
刘裕慈:【尔康鼻孔微张眼神真挚伸手喊紫薇jpg】
宋亦可连忙跑到二楼,见二楼走廊有打斗过的痕迹,旁边一个一米五高的青花瓷瓶都打碎了。
走廊上留了两名民警,楼下还停了五六辆警车,车顶的红蓝爆闪灯,在这午夜静静的海边显得格外耀眼。
一位民警叔叔发现了她,问了句:“你是什么人?”
“我……”
“跟他们一起的?”
宋亦可楞了一下,如实地点了点头。
民警叔叔指了指她,对另一个年轻民警道:“这个也一个带走。”
“……”
这,这个?
所以……她是赶着来送人头的?
于是,宋亦可有生之年第一回坐上了警车。
上了车后,她左顾右盼还挺新奇。
民警哥哥问了句:“怎么,好玩儿吗?”
宋亦可挠挠头道:“还行。”
民警哥哥:“那下次有机会再来坐坐。”
“……”
那倒也不必……
车子发动,她见驾驶、副驾驶上的两位民警心情放松,还在闲聊,便知道刚刚没什么大事儿,但还是问了句:“刚刚是打起来了吗?严不严重啊?”
副驾驶上的警察道:“还行,也就打了个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