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悟出,自己本质上不过是那女孩儿生活里的白噪音。
他是一个很需要存在感的人,便与她和平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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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座车窗开着,郑怀野手臂搭在了窗框上,冷白皮的手背筋骨分明,指间不知何时还夹了支烟。
傅景润看了一眼道:“别在我车上抽烟。”
郑怀野没应,且一直搭在外面的夹了烟的手,叫嚣似的伸进了车里悠然自得地吸了一口。
“……”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小老弟面前,他气势总是要弱上一截。
郑怀野吐了一口烟雾,胳膊便又闲闲散散地搭回了窗框,看着在暴雨过后空空如也的街道上,正独自一人站在便利店前不知在干什么的宋二小姐。
她穿了件白t,穿了一条墨绿色牛仔a字裙,脚上穿了双……
嗯,拖鞋。
她手上拿了个黄色小盒子,也不知是什么,正在两手间捣鼓捣鼓地拆开,过了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一只创可贴。
她撕下包装,微微侧身弯下在脚踝上贴了一片创可贴——
纤纤玉骨的脚踝上鹅黄色的一小截。
上面还带小黄鸭图案。
看到这儿,郑怀野忍不住“呵”地笑了一下,笑中是觉得好玩的玩味,又带着一丝莫名的嘲讽。
傅景润在一旁道:“别看了,走了。”
郑怀野一点反应也无,傅景润便破口大骂道:“还走不走?”
“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你是想饿死爸爸吗?这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
正是在这时,宋亦可伸手拦了一辆车坐上去。
郑怀野这才有一丝要移动的意思,不过先是一道冰锥似的目光射了过来:“还吃饭吗?”
傅景润觉得自己被射穿了。
这个小老弟,有时脸一板起来看着便可凶可凶。
他语气顿时弱下来了一大半道:“吃,吃啊。”
“那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啥了,我就说饿死宝宝了啊!”
语气依旧叫嚣,措辞却微妙地变了一些。
郑怀野这才发动了车子。
这车上除了他就只坐了一个傅景润,这一路却比坐了四个郑雅丹还聒噪,只听傅景润又道:“小老弟,你猜昨天你走了之后发生啥了?”
郑怀野不回他,傅景润便自顾自说起了单口相声。
“我昨天跟裕慈开房去了。”
“是这样的,我约她吃宵夜,但她说她要回家一趟拿个东西,我就在她家楼下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