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十分确定,我很害怕所以没有十分注意。我记得是和钱有关。哦,是的——我想起来了。那个蒙面的男人说,‘我已经把所有钱都给你了,马克斯韦尔!’。我记得是这句话。”
“然后发生了什么?”
“他们开始打斗。”
“而这时候那个男人还拿着枪?”
(杰克逊督察清楚地知道他的职责。)
“嗯,是的,马克斯韦尔冲向他,然后他们开始在屋子里纠缠在一起。真是一团乱。我吓得说不出话……然后突然是恐怖的一声枪响——枪走火了。马克斯韦尔先生被击中了后背……”
她又开始不住地打颤。杰克逊赶快插话。
“这样?那然后?”
“然后我晕倒了,晕倒之前,我看到那个蒙面的男人拽着马克斯韦尔然后绕着整个房间在转——背对着墙和门——就像在和他跳舞,真是可怕极了,血四处乱喷……”
“然后醒来时你就在衣橱里?”
“是的,我发现那个钥匙在我右手旁边。”
“有趣有趣,”维里迪说。
“你不相信我,对吧?”她愤怒的说。“你认为我杀了马克斯韦尔?”
“你有必要那样做吗?”维里迪温柔地问。“难道是因为早餐不合他口味?”
女孩的情绪从涌上来的泪水里迸发出来,警长赶快体贴地介入。
“你已经经历的够多了,伯顿小姐。我想等你稍微好一点再说吧。洛克斯利!给伯顿小姐一杯喝的。”
“是的,长官。”
洛克斯利警员以恰到好处的方式引导着伯顿小姐出门。
“真是有趣,”杰克逊若有所思的说。“当我第一次告诉他马克斯韦尔被杀了,她看上去是十分吃惊。可能她在假装,然后我意识到这和她说的整个事件并不相符。”
“比起故事我跟在意她的反应。”维里迪放下手上的杂志。“如果这两个事情冲突的话。”
“你是说当听到马克斯韦尔的死讯时她确实很吃惊?”
“不,我设想的是虽然她相当讨厌马克斯韦尔,但是听到他死了还是不能接受。我们所看见的是她脸上的那种解脱,这是只有当某个希望真切地成真时才会有这种神情。”
“可能。”
“我曾经在锡拉库扎附近挖出来一个大理石的头像,上面正有这个表情。我想是那个辫子提醒了我。这是一个充满道德感的笑容——当见证了邪恶被清除时,那种会在古希腊信仰神的居民脸上看到的带有成功喜悦地绽放,不过当然不会笑的那么灿烂,这里是阿莫尼斯提,不是雅典。”
“我感觉听起来像是在描述一种精神疾病。”杰克逊说到。
“哦,我就猜你会这样说。”他重重坐下然后拿起一根古巴雪茄。“我不是在评论伯顿小姐的嫌疑,就像在这个事件中的所有人一样,这些都需要一步步求证。不过,我看出来她之前并不是女佣——从某个方面来说,这可能是对她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