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只说想跟她见一面,但苏浅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他们约在了一家茶楼,环境优雅安静,最重要的是私密性好,谈话放心。
路上堵车,苏浅晚了二十分钟到。律师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气质儒雅。
“夫人您好。”
苏浅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律师自动帮她斟茶,说了些轻松的话。
他右边的红木椅上放着个方方正正的文件包,里面应该是装了不少好东西。
苏浅收回目光,轻啜一口上好的碧螺春,缓缓开口:“是靳烈让你来找我的?”
律师顿了顿,放下茶壶从文件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您和靳总之前应该把事情说得很清楚了。应该知道这份文件的存在。”
他将离婚协议书放到苏浅面前,说,“两年前,也就是你们结婚的时候靳总就交代过今天送过来让你签字。”
苏浅面无表情的看了眼上面的内容。不管怎么说靳烈还是蛮大方的,车子房子票子一样都不少。
看到最下面,她注意到了日子。原来昨天是他们契约的最后一天。
呵,还真是一天都舍不得耽误。
早晚都会走到这么一步,她觉得心里那股强烈的火气来得莫名其妙且没有道理。
顶透天她也只能说自己是自作多情。还想着趁靳烈不在家的时间整理好心情,待他回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却没想先等来了律师,大概他选择在这个时间出门是为了避免尴尬吧。
好在,她什么也没来得及说。那就不如让那些话都烂在肚子里。
左不过她对那男人来说只是一纸契约,一个助他顺顺利利活过三十岁的工具。
苏浅二话没说,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律师收好离婚协议书,问她:“您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吗?我可以向靳总反馈。”
苏浅笑了笑:“转告他到什么时候都要守口如瓶,我不希望我和他有一段婚姻的事实被公之于众。”
虽然抹杀不掉婚姻存在的事实,但可以试图抹去曾经的痕迹。她想,这对她和靳烈都是好事。
回到家,苏浅马不停蹄的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这个家看似大,她的东西却很少。两个大箱子,足够了。
弄好这些,苏浅给许可打了个电话,让她帮自己先租个房子住。等一切稳定了,再把买房子的事提上日程。
许可办事的速度令人咋舌,第二天下午就来了消息。房子在一个高档小区,因为管理严格隐私性极佳,是许多公众人物的首选。
苏浅当即叫了人过来帮忙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