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暗加了句:一直不走赖在这是做什么?他光着的模样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女能看的,这副身子,只有姐姐才配看。
只要思及姐姐,笑容就直直达了眼底,掩都掩不住。
一笑,眉眼间的殊绝劲儿就更浓。
头发被翻至上方,细看他额头的额角根部,还有一道浅浅疤痕。
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大分明,但如若跟心细温柔的女子耳鬓厮磨,情至深处,想来应该会被身下的女子发现。
其实他幼年吃了好些常人难以理解的苦,这才养成了这乖张痞戾的性子。
洗完脸,贺驰亦重新换回那张性冷感的脸,顺势拿起干毛巾擦拭,擦完一次性毛巾被他丢进脏衣篓中。
按照阿征朋友圈时时的播报,估计到这儿还得等一会。
表盘上时针才指向四,他能在这儿耗到明天破晓,贺驰亦倚在水池台,默然地想。
食指在大理石台上轻点,他是能在这人耗至天明没错,但,阿征呢?
显然,阿征不能。
阿征的飞机是今晚九点,他留不了多久。
贺驰亦又笑。
他像是一只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的倦怠野兽,但是眼神暴露了他的内心深处的恶劣想法。
应该是想到了什么跃跃欲试欢腾不已的场景,贺驰亦又扒拉了两下头发。
剩下的,听天由命。
他不打算多浪费什么心力。
做好清洁工作,贺驰亦换上长袍的浴衣朝外走。
尽头有玻璃窗,外面的景色一览无遗。
路面雪基本上都被清扫干净了,剩下的积雪大多挂在树枝楼顶,稀稀零落,不甚美观。
他看了会,注意到停车位,视线短暂划过便移开了。
四楼有一处位置是公共区域,只要想去温泉汗蒸,免不得要从那儿经过。
贺驰亦举着一壶烈性极强的清酒,早早坐在了那里。
伺机而动。
时隔半拉点,骆征拉着阿姐走进温泉府。
秦姐姐在引擎轰鸣下睡的半梦半醒,整个人下了车还有些迷糊,本能就是抱着骆征的胳膊,充当自己的导向。
衣服穿得过于多,以至于她走起路来有些摇晃,骆征见阿姐难得这般憨态,心里更是痒痒。
果不其然,他俩同样被接待至四楼a区,也就是上宾坐域。
酒店暖洋洋的,电梯里秦姐姐又是一阵犯困,许是走前吃了感冒药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