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本地旅游宝典,中老年人专用。
忙完这一些,他才敢开始想易时。易时像是长在他身体里的一部分,扎在心底生出根来,他不在,一颗心脏被剥落了无数个口子,不是很深的伤口,但离开的时间越久越觉得发酸发疼,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什么。
他给易时发消息:你去洛杉矶了吗?
等了好一会儿,易时也没有回他消息。
贺昭玩了一局游戏,打开朋友圈,留言都是不少,但用的上的正经发言没有几条。
他把脸埋在枕头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易时离开六天了,他的味道都变淡了。
他想着再玩两盘游戏就睡觉,门铃响了。
这个点了,应该是张江洋给他拿吃的上来了。
春节简直是喂猪,一日四餐地喂。
贺昭趿着拖鞋慢吞吞地打开门,看到门口的人,眼睛瞬间亮了,脚却像定住了,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
易时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外套,一只手搭在行李箱的拉杆上,外套和行李箱上有雨水的痕迹。
“下雨了?”贺昭嗓子有点儿紧。
两三个小时前从酒店回来还没有下雨,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天气。
“小雨。”易时说。
贺昭挡在门口没让易时进来,易时也就站在门口,目光看不出什么情绪,落在贺昭脸上。
贺昭脑子有些发懵,不知道该说什么,翻江倒海的思念刚刚还在他身体里撞击,找不到出处,现在有了出口,反而停滞了。
他不动,易时也没催。
过了好一会儿,贺昭才觉得血液重新奔流,胸口发热,脑袋发热,眼眶也发热。
让他几乎思念成疾的人,回来了。
他拽着易时的领口,吻了上去。
他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只想狠狠地搂着易时,狠狠地吻他。
比起他红着眼尾急切地探索,易时看起来波澜不惊,要平缓很多,但他用同样的力度回应他的吻,有些冰冷的手指搭在贺昭脖子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不轻不重地抓捏。
贺昭沉浸在这个比任何一次接吻都要疯狂的吻里,舔舐、缠绕、炙热、渴求……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起伏,奔流的血液裹挟着兴奋难耐四处撞击。
瞬息之间,他的余光似乎瞟见有什么东西从楼梯处一闪而过,像是一只猫,又像是一个人影。
理智猛地被拉了回来,但他仍不想松开易时,垫起一点脚后跟,下巴搁在易时肩膀上,呼吸扫在易时脖子上。
“我们先进去。”易时安抚一样摸了摸他的脖子。
“你快去洗澡,一股机舱味。”贺昭嫌弃地在他脖颈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