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擦了药,”江屿行道,“若是还疼……”
药?林子砚忽然想起,昨夜江屿行似乎从床头的包袱里摸出一个瓷瓶,而后掌心向下,冰冰凉凉的……
他拿过包袱,打开一看,见里边还有好几个瓷瓶。
“你……”林子砚耳根都红了,恼道,“你不是说,是伤药?”
江屿行有些尴尬,“就……不涂就会受伤的药。”简称伤药。
林子砚:“……”
“饿不饿?”江屿行连忙转移话题道,“我熬了粥。”
林子砚是有些饿了。他昨日晚饭吃得少,又被江屿行折腾了大半夜,肚子都饿得要叫了。
江屿行打了水给他擦脸洗漱,而后小心地抱着他坐在桌边,似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林子砚喝着粥,奇怪道,“有事么?”
“我……”江屿行搂着他,咬了咬牙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林子砚:“什么?”
“其实,我不是……”
“阿屿,”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赵奉的声音,“听说今日这城里有花魁抛绣球,咱们去看看?”
“不去,”江屿行道,“要去你自己去。”有什么好看的?
“人多热闹嘛,”赵奉拍着门道,“人家花魁又看不上你,担心什么?”
“不……”江屿行话还没出口,就见林子砚扯了扯他的袖子道:“我想去。”还没见过花魁。
江屿行:“……好。”
遇霖城中有一烟花地,唤春雨楼。楼中花魁每月十五会于楼台上抛下绣球,接到绣球之人当夜可留宿于花魁阁中。
江屿行等人在春雨楼对面的茶馆楼上寻了个位置,既望得见花魁,又不必去楼下与人相挤。
只是花魁还没出来,倒是楼下早已挤满了吵吵闹闹的人群。
“这么多人?”赵奉往楼下看了看,颇为兴奋道,“等下会不会打起来?”
江屿行:“……”你是来看打架的?
“我听说,”身旁的林子砚忽然道,“花魁会顶着一摞大瓷碗,在几人高的桌子上单脚独立,是么?”
江屿行:“……那是杂耍吧,你听谁说的?”
林子砚想了想,道:“不记得了。”
“阿屿,”赵奉摸着下巴道,“方才楼下好像有人盯着这边看。”
“嗯。”江屿行也察觉到了,只是楼下人群混杂,一时也分辨不出。
这时,人群骤然一阵喧哗,他们转头一看,就见楼台之上,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
江屿行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却见林子砚还愣愣地看着,顿时有些不高兴,捧着他的脸转了回来,“茶要凉了,喝茶。”不许看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