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三个西装革履的同事从商厦里走出来的闻如许,与浑身是刺的以前大相径庭,但那张脸倒是一点没变,极其标致漂亮的五官像幅画。
站在街对面的孙新看清了闻如许如今的样子,满意又贪婪笑出来。
孙新年轻时当drug-ule,被判了十五年,闻如许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在里面待了快十年。
这样的人,年轻时一事无成,干人渣的勾当,在里面待了那么久,出来也是废了。
早年就和家里断了关系,有个相好也早就跑了,才出来一周多就和人打架进了医院,就恰好就在那个时候遇到了闻如许。
和孙新一起混的,都不信他认识干净体面的闻如许。人家也没搭理他,转头还叫来个检察官,吓得几个地痞慌不迭路跑了。晚上在棚屋,都拿这事笑孙新装逼。
男人的脸面比天大,孙新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最烦被人看不起,脸上肌肉扭曲抽动几下,嘿嘿一笑,“他怎么不怕我?长得那么好看,被人惦记上,那可就是回头客了。”
棚屋里其他男人都来了兴趣,觉得他吹牛,“是不是真的啊?”
孙新的虚荣心被满足,抽了点货,有些上头地玩着一把弹簧刀,眯起眼睛回忆起白天见到的闻如许。
怎么说,明明是个一个男人,感觉比孙新操过的任何一个发廊妹都要带劲儿。
人是真的好看,真的白。
而且初见时,闻如许的眼睛比现在有意思,冷漠背后藏着惊魂未定和满腹委屈。
这样的人呢,刚进去就被瞧上了。
和他一起洗过澡的人,晚上看黄色杂志上白花花的女人裸体都没意思了。
那腰那腿,真他妈细。而且那还是在连只母耗子都没有的男监。
“听说刚来个小少爷,白白嫩嫩的,弄来玩玩。”
虽然里面是连厕所都不例外的二十四小时监控,但也不是没有机会。
手腕细得不像个男人的闻如许瞧着就是能被吓得哆嗦的软蛋。不管他答不答应,最后也得答应。
孙新他们几个把闻如许堵起来那天,是闻如许刚进去的第一周。
然后,包括闻如许在内八个人因为打架斗殴,被教改扣分,关禁闭。
闻如许也换了监室。
孙新的大哥麻子在外面是帮有钱人洗黑,有些背景。没多久麻子就知道了些闻如许的来历。
不懂规矩的闻如许不仅家里没人打点,还有人给了些暗示,别让他在里面的日子好过。
一个人能在高压和殴打下坚持多久?
一年?两年?
还是一个月,一周?
感觉差不多的那天晚上,他们当着闻如许的面烧了他带进来的照片,把他当条狗一样的打。
麻子打红了眼,用从行军床上卸下来的钢管,在手里掂了两圈,唰——抡起砸下去,又抡起,“老子打碎了你的骨头了,看你他妈能傲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