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与冰替她撑着伞,蔽遮住眼脸和上身。
但白日的喧嚣却遮不住,眼前恍然晃过赵刚曾经的模样。
院长怎么知道赵刚的?
赵戈跟在符与冰身后颠簸着往回走,思绪跟着颠簸。
沸水也在耳边颠簸。
癞皮一叫,眼皮一跳。
她早该想到的。
院长身后常攥着的那个笔记本和赵刚曾经记账的本子一样,老旧,泛着黄。
本子里记载着大鬼祈邪。
这也是院长知道这一切,并供奉着、并试图召唤出大鬼的缘由。
他供奉的是赵刚记下的那些事迹。
一路沉默着被符与冰拽回去,直到走到道观前,铃铛声响起来,赵戈才忽而反应过来自己无意识地走了一路。
思绪都分岔了。
癞皮大爷用鼻子顶开门,赵戈走进门后,符与冰也跟着她走进道观。
房间里有股笔墨味,让她稍微清醒了些。
赵刚。
镜子后的答案。
离答案越近,反而越胆怯。
要是镜子早就爬上了蜘蛛网般的碎痕怎么办?
要是答案是她不想要的怎么办。
有的时候赵戈甚至想,是不是如果她永远找不到赵刚,赵刚就能在她的想象里一直活在世间的某个角落。
甚至非常好地活着。
但如果活得很好,赵刚的笔记本怎么可能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又为什么会在九年前患上白斑黑水。
赵刚想杀的人,最后杀了吗?
想到这里思绪戛然而止,赵戈坐到蒲团上,而符与冰坐到她对面。
头跳动着作痛,赵戈抬眸看向符与冰,和他的眼神对上。
“你…”
赵戈不禁有些失语。
“你这什么神情…我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