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于虔诚的那种轻柔。
戒指链上的十字架在白色礼盒上停靠了有多久,他就在道观门口停靠了有多久。
最终白色的小礼盒被挂在了木门的门把上。
屋檐上的铃铛响了响。
万里无云,正是一个送礼物的好日子。
第十章第十黑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带着股尘霭的气息,屋檐上的摇铃晃动。
癞皮大爷撅着屁股打了个哈欠,摆着要吃小孩儿的嘴朝门外走去。
一打开门,门上有个东西掉了下来。
赵戈弯下腰,把地上的系着绸带的盒子捡起来。
白色盒子,很小。
一打开后,里面还装着个创口贴的小盒儿,上面写着‘医用’两个字。
赵戈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已经结痂的手心,心里某个地方如同摇铃般震晃了一下。
抬起眼看向对面的教堂。
知道她受伤的只有对面那个小神父。
符与冰。
赵戈愣了愣,最终把手里的白盒子收了起来。
创口贴撕开后,有股淡淡的药味儿。
撕了三个创口贴,才把手心的长疤给遮住。
手心有点儿闷,心里也有点儿闷。
桌上的宣纸写着‘安神’两个大字。
明天就是月半,该去买冰块了。
最早今晚,最晚明晚,那如同火烧般的痛苦就会袭上全身。
但买太早又怕化了,一直等到下午五点多,癞皮大爷看完‘大风车呼噜噜’,赵戈这才站起身往外走。
才打开手中的油纸伞,门外却来人了。
一来就是三个人。
为首的非常眼熟,是张尧。
张尧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老师。
两人神情看上去有些紧张,稍微疑惑地看着赵戈这破落道观的破落木门。
“这就是你说的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