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挨着她靠在墙上。
符与冰把手上的册子展开,遮盖在他们的脸前。
他姿态轻松,仿佛本来就是倚靠在这墙上看着书的。
视线被册子遮盖,赵戈只能隐约看到脚步声在身前停顿下。
身旁符与冰靠着她的身体更近。
声音却松懈到慵懒,尾音拉长。
“副厂长好,大工好,二工好”
停顿的脚步声又走动起来。
“好。”
深棕色大衣的脚步声踏着软毯逐渐远离,议论声也远离。
“厂长把地下管理的还挺好,看起来确实有模有样,该做仪式的仪式,该看宗法的看宗法”
软毯不再有脚步声,但符与冰还举着册子。
册子后,是他们挨得很近的脸。
赵戈侧脸发烫,不仅仅是因为骸骨里带着的那股热气,也不仅是因为走廊里散不去的红酒味。
更多是因为近在咫尺的呼吸。
带着冰气的呼吸,若有若无地蹭过侧脸。
却让人温度发烫。
翻开的册子还定在‘双修’那页,一抬眼,就能看见那幅过于细节的油画。
符与冰笑起来,却依旧没有抽开身体。
冰气甚至更近了些。
“阿姐,我们和这画有缘,你说它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他转过头看赵戈。
“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能和阿姐一同试试这阴阳相合“
他说得缓慢,声音就响在了耳边。
冰气也在耳边绕过。
赵戈的睫毛轻微颤动。
也许是冰气太过,也许是走廊的红酒味道过满,亦或是骨子里热气太过叫嚣。
她没有躲开符与冰的视线,反而盯回去。
为什么每次被动摇的她。
赵戈盯着符与冰眼中的冰气,燥热气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