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一字一句。
赵戈的手腕被他捏到发红,符与冰的脸上爬上冰霜,眼神冰冻到极点。
“这种想法不准再有。”
第四十章四十黑
赵戈的手腕被攥得发红,冰气顺着手腕往上爬。
骸骨的热气似乎轻微了些。
眼睛刺痛着看向符与冰,她愣着和他对视。
符与冰眼里的冰气几乎冻结。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见符与冰生气,眼里几乎是有了阴霾气。
不知道为什么,手腕被这么一攥,赵戈却觉得周身的疼痛好像少了些。
看着符与冰皱起的眉,她的心上却有了几分暖意,暖意晃了晃,把晕眩的沸气赶走了些。
情绪是反着来的,赵戈甚至勾起唇角。
只不过眼前依旧是模糊的,耳边的沸腾声也从未消失。
疼。
赵戈抬头看着铁栏杆里往下流动的黑水,嘴角的笑成了自嘲。
所谓白昼,所谓黑夜。
疼到骨子和魂灵仿若是分离的,疲惫的身躯终究是没撑住,在自嘲中往下摔落。
闭上眼,赵戈知道会有人接住她。
由是当坠入那个熟悉的怀抱后,她安心地放任自己晕沉了过去。
跳动的疼痛坠入冰气,被包裹着终于安息。
眼前成了漫无边际的黑,昏沉中好像做了好多梦。
意识浮沉,一会儿往上,一会儿往下,又似乎什么都没梦见。
只觉得自己一直昏睡着,偶尔能感知到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但是不想睁眼,也睁不开眼。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仿佛已经睡了好几年。
赵戈是被癞皮大爷给叫唤醒的。
它趴在床边汪汪直叫,声音悲切到仿佛她已经死了一般。
身体发酸,脖子出了一阵汗。
赵戈把额头上的毛巾拿下,在癞皮大爷的叫唤和意识的恍惚中从床上坐起。
视线先是看向了窗外,仲夏的日光在风中变得没那么浓厚。
窗户的缝隙里传来一阵阵清新的草木味。
意识逐渐变得更加清醒,甚至能听见窗外的喷泉声,脸上的困热退潮。
风吹在脸上,草木味也上了脸。
背往后一靠,正好靠在了一把坠在床头的十字短剑上。
这显然不是她的房间,而是教堂里符与冰的房间。
清醒后,周围的万物都变得清晰起来。
甚至过于清晰。
能听见癞皮大爷吐着舌头在床旁边咬自己尾巴的声音,窗户在风中摇晃的声音,树梢晃动的声音,鸟啼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