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贫道来贫道去,口癖难改。
神棍的职业病罢了。
“熟人。”
符与冰声音含糊在唇边。
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加重了些。
“熟人。”
笑意爬上了他的唇角,被烛火印照得唇红齿白。
“阿姐这是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经由他这么一说,总有种把‘熟人’二字分量拉重的感觉。
眼中的黑白也跟着变得浓郁。
赵戈一直觉得符与冰眼中的黑白异于常人。
不像他这个年龄的年轻人。
但一笑起来,又多了几分烛火气。
“既然是自己人,能不能请阿姐帮个忙?”
符与冰扬起烛火气。
“请说。”
赵戈开口。
符与冰从衣服里掏出黑符,推到她跟前。
“我知道阿姐随身带着毛笔,能不能请阿姐帮我算一卦。”
赵戈迟疑地盯着眼皮底下的黑符。
一个基督教让她一个道教的给他算卦。
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符与冰又是怎么知道她随身带毛笔。
赵戈从长袖中掏出毛笔。
符与冰的手还放在黑符上,戒指链上的十字架垂在符纸上。
看她拿出毛笔,符与冰才慢慢收回手。
银色十字架一路蹭着木头质感的桌子,发出轻微的“呲”声。
毛笔悬在黑符上。
从上次见到这符纸,赵戈就觉得质感很好。
“小神父是在哪儿买的符纸?和我毛笔的灵气十分契合。”
赵戈问出口。
契合到就像是按照毛笔专门造的符纸。
符与冰躲开她的问题。
“阿姐要是喜欢,我就随身多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