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男孩儿。
没有名字的小男孩儿,总是颤抖着想要逃跑的小男孩儿。
当初赵刚说是带她去医院,但是走进去后发现是高级病房。
刚想调侃赵老同志是在哪儿发财了,结果他一脸凝重,什么都没说。
一群白大褂走进来后,赵刚紧张地在房间里踱步。
走出去之前,他说‘乖乖待在这儿,我去给你买饭,马上回来’。
这一走,就没再回来。
白大褂围着赵戈,用各种陌生的仪器给她做检查。
给赵戈注射了一针药,没有痛觉,却很快就昏昏欲睡。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身处另一个地方。
眼睛上被绷带层层裹住,绷带上有浓厚的消毒水味。
周围都是孩童的哭叫声。
手四处摸索,只能摸到瓷砖。
四处都是墙壁,没有门,像是被关在一个密闭的盒子空间。
盒子空间外有两池水。
一池沸水,一池冰水。
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仪式。
手上有锁链,锁久了手发麻着充血。
周围的哭叫声过于大声,反倒让赵戈害怕不起来。
她只关心赵刚去哪儿了,为什么把她扔在医院里就不见了。
比起被关起来,周围的孩子一个一个得不见更让人觉得惊恐。
每天都会有人进来,带走几个哭叫的孩子,盒子牢狱里的人越来越少。
那些人会交谈,言语中像是知道盒子空间里发生的一切事。
包括哪个孩子一整个晚上没有睡觉,谁没有吃饭,谁试图解开自己眼睛上的绷带。
他们看不见外面的世界,看不见牢狱,那些人却看得一清二楚。
盒子空间里有摄像头。
是谁在屏幕外看着他们?
盒子牢狱里的人越来越少,赵戈逐渐变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