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很狭隘,因为赵戈变换了姿势,没再往镂空的缝隙处看,整个人现在和符与冰是并排着稍微侧过身的拥挤。
他弯着腰低声说话,这次发痒的成了她的耳朵。
滚烫。
本来想要问出口的问题都被憋回了嘴中。
有股酒气,于是赵戈垂着眼,把心里的疑问句改成了肯定句。
“有点。”
腿有些酸,眼前仿佛还播放着大屏幕上的那些画面。
三个人循环出现。
厂长、院长、代言人。
工厂、医院、孩童。
这些词串联在一起,往九年前记忆的潮气靠近。
再加上身旁站着符与冰,一下让赵戈觉得好像回到了九年前。
那个被锁链扔进冰水的日子。
那个被绷带层层绕着眼睛的日子。
但还不能确定符与冰到底是不是那个小男孩儿,再加上处境怪异,于是屏声敛息。
柜子里的空气安静到过分,酒气浓厚得像是药。
催眠着疲惫。
身上还带着地面上捎来的铁锈和雨气,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柜子依旧锁着。
黑暗像是没了尽头。
腿从原来的绷直逐渐放松,最后整个人都倚靠在柜子角落。
一抬眼就会和符与冰的眼神对上,一对上眼就觉得从额头到侧脸的那块地方被视线蹭过冰凉。
于是赵戈闭上眼,假装养神。
为什么他不会累?
为什么他还在盯着她?
符与冰到底是不是那个小男孩儿?
为什么他不直接跟她说
带着杂乱的思绪闭目养神,逐渐在时间的流逝中打起了瞌睡。
半梦半醒中仿佛也带上了酒气。
符与冰
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