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秦照,符舟不由得想起了之前他对她坦白的那些往事,这更让她拒绝道:“哥,我真的很想帮秦照。所以你不要再提什么钱的事了。”
“……”
屏幕里,符临手肘撑在桌面上,两手交叠,皱着眉思考了片刻。
再开口,他语带期待:“那好,舟舟,我不干涉你给秦照做治疗。可是等治疗结束,你回法国来吧。回到我和妈的身边,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国内。”
“哥,我说过好多次了,我都26岁了,不是16岁。我真的可以照顾好我自己。”对此,符舟坐直了身子,严肃地跟符临解释,“目前我没有回法国的想法。我觉得在国内很好,工作上很顺心,也遇到了好几个感兴趣,有研究价值的患者。除此外,还能时常回老宅看看爸,不然,哥,我和你都在法国陪着妈,爸一个人多孤单。”
话落。
那头符临低了眸,陷入沉默。
他思考了很多,却怎么也找不出话来说服符舟。
等再抬眼,忽见通话界面中,符舟原本裹紧的白色浴袍因着刚才一番动作渐松了领口,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
而锁骨之下的风景,虽不可见,尤能想象……
脑中乍有惊雷般,符临快速挪开了目光,偏头道:“好了,你快去吹干头发,下次再聊。”说罢他抬手,指尖在手机屏幕上一滑,结束了通话。
“……”
这头符舟愣了愣,平常符临挂电话从没这么突然。她开始回想,是不是刚才说错了话,惹了他不高兴。
于是她赶紧给符临发了条微信语音:“哥,怎么了?”
片刻后,符临回复了消息,是一行简短的文字。
“没事,我这边要开会了。”
符舟这才放下心,揉了揉一头湿发去拿吹风机了。
殊不知万里之外,符临根本没有会议要开。
办公桌前,他拉上了窗帘。
窗帘是上好的挡光布料,顷刻间,再明媚的阳光也被隔绝在外,整个办公室连带着人一起被昏暗笼罩。只剩下零星的火光,明明灭灭,熄了又燃,燃了又熄。
过去许久,等窗帘再拉开。
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落了数不清的烟头。空气里弥漫的尼古丁气息,也浓郁得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