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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4页）

&ldo;一百年后的第一个月的第一个周六是什么日子？你找万年历，查一查。&rdo;

贰拾伍距离

屠中山得了精神病，在全县引起了很大轰动，但是，隽小很少和张来再提起他。

这一天，张来吃完晚饭，来到了她新租的房子。

这个房子再不见富豪花园的华丽了：

一个大床垫，摆在地中央，铺着一个很大的紫色床罩。有一套很高级的音响设备，几个立体音箱，悬挂在房间各个角落。一个很矮很矮的沙发，想坐上去，要付出体力，但是坐在那上面很舒服。

房子里很乱，到处都是衣服、化妆品、时尚杂志、布娃娃、健身的小哑铃之类。

隽小慵懒地坐在大床垫上，摆弄一个布fèng的灰老鼠。

她穿的还是那身粉色的睡衣，露出温柔的脖子、胳膊。

张来坐在沙发上。

他的腿不哆嗦，他不挖耳屎，他吃饭不吧嗒嘴。

两个人闲闲地说了些单位里的话题，终于又回到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恐怖事件上来。

&ldo;张来，我感觉到赵景川又跟我来到了这个房子。他站在窗外，朝我看……&rdo;

&ldo;你没挂窗帘？&rdo;

&ldo;怎么能不挂窗帘？我看见了他的影子！我想，我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他的阴影了……&rdo;

&ldo;……我想是幻觉。&rdo;

&ldo;那天演《白蛇传》，你不是面对面见过他吗？&rdo;

&ldo;那个人不是他。那个人是屠中山的打手。&rdo;

&ldo;你为什么这样说？&rdo;

&ldo;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对你说……&rdo;

&ldo;什么事？&rdo;隽小盯着他。

&ldo;那天演出结束，我回家，走在胡同里的时候，他追了上来，差点把我杀掉。&rdo;

&ldo;你不说他是个半身不遂吗？&rdo;

&ldo;他像鬼一样，突然就变了样。&rdo;

&ldo;你怎么能断定他是屠中山的打手呢？&rdo;

&ldo;因为，没有人会杀我，我没钱，没色，没仇人。只有屠中山……唉，不说了，都过去了，屠中山也疯了。你去看过他吗？&rdo;

隽小突然表现出很反感的样子：&ldo;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吗？&rdo;

&ldo;他不是你的朋友吗？&rdo;

&ldo;狐朋狗友！&rdo;隽小不屑一顾地说。

在张来看来，作为男人，屠中山要比雷鸣优秀，尽管他曾经派人追杀他。

他说：&ldo;隽小，我认为这些事跟赵景川没有关系，我怀疑暗中还有一个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