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姮微觑眼睨着他,他脸上还有巴掌印,她依稀记得假山中的情形,顿觉烦躁,“本宫要的是个奴才。”
她要的是条狗。
陆韶嘴唇翕动,好一会低低回答她,“奴才犯错,请殿下重罚。”
姬姮拨开腮边散发,抱着手扯唇,“这次将功补过,本宫暂且饶过你,若还有下次……”
“若还有下次,不用殿下罚,奴才自己割了自己的嘴,”陆韶直接道。
姬姮表情冷漠,猛地将手往桌上一拍,“你的嘴要不要是本宫说了算,轮不到你做决定!”
陆韶记起先前在假山里的绮丽,想来她很喜欢那样侍奉,这张嘴倒是比他这个人有艳福,他暗哑着声回道,“是。”
姬姮推开窗,冷气自外面吹进来,她不自觉打了个激灵,“送本宫回公主府。”
她衣裳都脏了,陆韶拿出自己的大氅给她穿好,随即抬起手臂等她搭上,便托着她出了屋。
两人刚出来,就看到院门口有一个小厮偷摸着溜了出去。
陆韶微笑,侧头跟姬姮道,“奴才带您去看一场好戏。”
姬姮挑眉,由他牵着自己跟在那个小厮后头一直进了兰园。
那小厮鬼鬼祟祟爬到窗台上,掀窗翻进屋内。
姬姮似笑非笑的瞥着陆韶,陆韶全当没看到她讥讽,引她到窗边,静听那屋里动静。
“你怎么才过来,我都快等睡着了,”月娥娇滴滴的嗓音传出,腻的乏味。
没一会就听到衣服拉扯,并着男人满嘴脏话和女人的娇啼。
“是哥哥厉害还是太监厉害?”
“我恨不能死在哥哥怀里,太监哪有这本事,哥哥才是真男人。”
姬姮听的直皱眉,转身想戳开窗纸往里瞧。
陆韶拦着她小声说,“里面龌龊,殿下不要看。”
姬姮推开他,伸指在窗纸上戳一个窟窿,朝里看了一眼,那床头两个人不知羞耻的纠缠在一起,她立时忍着恶心移开眼,火冒三丈的冲出兰园。
陆韶默默跟在她身后,脸上阴寒遍布,那个小厮该死了。
姬姮疾走了好一段路,突地停住身,“你试探本宫什么?奴才永远是奴才,想越过这条线,这辈子都不可能!”
她还是仰着脖子,傲的想让人折断她的脊梁。
陆韶眼中最后的灼热熄灭,只剩悲哀,他轻轻说,“殿下是奴才的主子,奴才是殿下的狗。”
--
陆韶将姬姮送走后,随后转进刘府,在刘乾卧房前双膝跪地,两眼赤红。
刘乾忙活完了还没睡,瞧见他这般,赶忙拉他起来道,“前边儿咱家看着还好端端的,怎么一会功夫就伤心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