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狡从开始就拒绝沙的要求还好。
如今沙早就习惯了狡的有求必应,自诩拿住了狡的命门。
再看见狡表现出逆反的态度,恼怒之下想也不想的一巴掌甩在了鬣狗的脸上。
‘啪’
脸上的巨力让狡不受控制朝着一个方向倒去,卧在潮湿的泥土上。
说起来可笑,狡小时候在公共山洞讨生活,被很多比自己家强壮的小兽人欺负过,打架更是常便饭,却从来没有挨过巴掌。
脸上疼痛夹杂着麻木,身上也因为在外面奔波一整天,时时戒备而异常僵硬。
狡觉得自己要是就这么睡过去了好像也不错,醒来后部落人来人往,只要他特意往人多的地方跑,沙就不敢再这么逼迫他。
就在狡马上就要陷入沉睡的时候,他被沙拎着后脖子的软肉提了起来。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什么时候去和猛说你想提前加入狩猎队?”沙晃了晃手,任由狡四肢挣扎着扑腾。
这次他非但没有觉得恼怒,反而饶有兴致的勾起嘴角。
似乎十分享受狡在他手中无论怎么挣扎都无能为力的感觉。
狡从来不知道被悬在半空居然是这么恐怖的体验,原本只是放空的脑袋开始针扎般的疼痛,阵阵眩晕伴随着恶心感,让狡大大张着嘴,却只会被迫吞入更多的空气。
“明天!我明天早上就去找猛!”狡认输了,他躲的再久又怎么样?总不能为此离开大喵部落。
沙语气突然柔和了下来,“我已经和诚说过你的委托,今后你在狩猎队的食物都由我帮你领。”
狡觉得自己要疯了,每次他以为退步能让沙放松对他的逼迫,沙就会用事实告诉他,这不可能。
自从那次恐龙心脏被沙吃了,沙就经常在分肉的时间来找狡。
刚开始的时候还会用各种理由从狡那里拿走部分肉,然后越来越过分,让狡不得不托别人帮他领肉,整天在部落外游荡就为了躲避沙。
但是狡从来都没想过,沙居然能过分到将狩猎队分的肉全部霸占。
“你不能这样!祭司和首领绝对不会允许兽人之间抢夺食物。”狡眼中忽然迸发出强烈的光彩,鼓起全身勇气去看沙的双眼。
仔细看去就能发现,那双湿漉漉的狗眼深处,更多的是祈求。
沙不屑的扯起嘴角,将狡甩在脚下,不顾对方的哀嚎又踢了几脚,话说出口却是带着笑意,“那你就去找祭司和首领啊,和他们说我抢你的食物。”
原地掐腰等了一会,不见鬣狗爬起来,沙又抬起脚在地上瘫着的鬣狗身上推搡了下,才没好气道,“别忘了去找猛说要提前去狩猎队,要不然”
余下的话沙没有再说,直接转身离开。
狡听着脚步声逐渐走远,眼中的泪水无声落下,不一会就浸湿了脸上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