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时小慢不太敢看她,妈妈,这个名词,于他而言,童年时代表着向往,如今呢?
他也不知。
&ldo;李奶奶告诉我你的公司地址。&rdo;时母先说话。
&ldo;噢。&rdo;时小慢应声。
&ldo;你长大了,很帅气。&rdo;
时小慢依然低头,不知这话要如何接。时母说完那句话,久久沉默,时小慢坐立不安。正是最不安时,时小慢听到哭声,他立即抬头,却看到他的母亲在哭。已不复年轻与美貌的中年女人哭起来,甚是可怜。
血缘关系从来假不了。
时小慢抖着手赶紧拿起桌上面纸递给她,焦急道:&ldo;您,您别哭啊……&rdo;
时母捂着眼睛,细声哭着问:&ldo;小慢,你是不是很怪我?&rdo;
&ldo;……&rdo;
时小慢不作声,她哭得更惨烈。沙哑哭声传进时小慢耳中,时小慢的眼睛也跟着红了。
时小慢带着红通通的双眼回到公司。
越驰站在八十九楼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到保镖的电话:&ldo;大少爷,小慢少爷回公司了。&rdo;
&ldo;好。&rdo;越驰放下座机。越驰不知还应该不应该去找时小慢,因姨妈那番话,本该一个月后来临的那股情绪提前到来。他自知此时的自己很不正常。
他依然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斜洒进来的夕阳。
门被敲响,他没转身,门被轻声推开。
&ldo;越驰……&rdo;时小慢的声音响起。
越驰回身,时小慢红着双眼看他。越驰知道有个陌生女人来找时小慢,对方什么身份,仅靠描述,就能大约猜出来。
&ldo;越驰。&rdo;时小慢又叫了一声,朝他走来,走到他面前就伸手揽住他的腰。
身前有体温,心间似乎熨帖了那么一些些。
越驰低头,还能发出温柔声音:&ldo;怎么了?&rdo;
时小慢摇头,将他又抱得更紧些。
越驰觉得他跟时小慢都很可怜。
只是不知时小慢的母亲这回因何而来。
时小慢没有与越驰说他妈妈的事,越驰也装作不知道。越驰的情绪并未有好转,自十岁那年起,每年都这般,没一个月,他缓不过来。再多的心理医生,也毫无用处。
曾有一位大胆的医生劝他去他妈的墓地上看一眼,说是看过一眼,兴许就好了。
结果那位医生被突然暴躁的越驰给踹了出去。
错的是她,凭什么要他越驰去主动见她?
心病根本好不了。
时小慢陆陆续续又与时母见过几次,时小慢并未与越驰提起,越驰却全都知道。
只是保镖也不敢离得太近,越驰也不许他们在时小慢身上或者手机上装监控,无法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时小慢初见他妈时的那股复杂情绪倒是渐渐减缓。
半个月后,他们俩已能平静坐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