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利顷突然问,“要不脱下来?”
她家有保姆清理烘干也就半小时。
林烟忽然想起试衣间他捉弄她的时候,同样,易利顷瞧见她轻拧的眉头,他微微低下头解释,“我说的是干洗,别想歪。”
“你跟我进屋里清理。”林烟手放到身后交插扣着,“我打电话叫人送衣服过来,你穿什么码。”
易利顷歪头,看她的手,“你紧张?”
“朋友之间不谈紧张。”林烟扭头进屋,“你进来。”
易利顷抖抖衣摆,跟她去,“好的,朋友。”
另一头,闵行洲刚从饭局上散,在酒店门口被女人堵住,手里车钥匙被她勾走,又张扬又野。
闵行洲停下脚步,注视尤璇,谁都没说话。
片刻,闵行洲走在前面,尤璇踩着高跟鞋跟上他。
停车场,闵行洲伸手要车钥匙,尤璇没给,玩味十足地藏进自己的胸口,笑得狡黠,“太冰,先帮你暖暖。”
她一贯如此“兴风作浪”。
闵行洲倚车门上,依旧漫不经心,“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尤璇靠近他两步,盯他身上那件一丝不苟的西装,“你无情给谁看,给我么?我不吃你这套冷冰冰的态度,欺负我不了解你?”
闵行洲嗤笑一声,没搭话。
他骨子里的高高在上和慵懒,没变那个味儿,尤璇却感到格外的恼火和讽刺,“权贵贯出来的臭毛病。”
他阴湿的手指落在尤璇耳边那缕发,“你也放下那段感情不行么。”
尤璇勾唇,“我偏不放。”
越爱越恶,寂寞与不甘焚烈燃烧,她凭什么退出,情愿大家一起不舒服。
闵行洲收回手滑进西装裤,“我放了。”
放得轻轻松松,毫无征兆。
三个字,一贯骄傲的尤璇未觉得全盘皆输,冷笑,“谁啊,是谁那么大能耐从我手中把你挖走?”
闵行洲抿唇,还真说不上来。
尤璇等不到他的回话,回归正经,手里扬一块u盘,“我有林勇用阳光酒店作坏事的证据,你们不是跟踪不到么,我可以弄到。”
闵行洲瞥她,“你很愚昧。”
“你要么。”尤璇贴近他,踮起脚尖,“我可以给你。”
闵行洲静静注视她,轻描淡写,“不需要。”
从女人手中要东西,靠女人这种事,不是闵行洲的作风。
尤璇探不出闵行洲此刻的想法,凑到闵行洲耳边,“怕我开条件?”她勾唇,“我是想帮你解决问题,当然也开条件的。”
闵行洲看破不说破,尤璇一向胆子大,不怕惹事,不怕死跑去林勇身边利用林勇。
林勇的东西她不会如此轻易能查到,承认她的大胆,也头疼她的自以为是和。
尤璇摁车钥匙,想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闵行洲掌心撑住门慢悠悠关上,没给她开成功。
他眼神盯尤璇看,隐在眼底的情绪,无起伏,平静。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