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把认识麦君之前一年的记事本逐页查阅,她所有约会都记录在里边,可是照样不得要领。
唏,李蓉抓破头皮。
终于厚着脸皮说:“我找不到答案。”
麦建文板脸,“你没好好想。”
“我有啦。”
“你这没心肝的人,我要惩罚你。”
“是该赔偿,不过,你得先把答案告诉我。”
“不,我要你一生不得要领。”
“千万别!”李蓉魂不附体,“太可怕了,把答案告诉我吧,什么条件都可以。”
麦建文叹口气,“我也不忍心叫你一辈子心挂挂,我们到底是夫妻了。”停一停,“这样吧,你从眼睛想起。”
眼睛……公众场所……一年前……
要命,还是想不起来。
麦建文既好气又好笑,“是件大事哪,你因此得到一枚好市民勋章。”
李蓉诧异:“那件事?蒙面劫匪抢劫银行之际我刚好在场,事后到警局认人,我认出他手背上飞鹰纹身,此事与你何关,当时,你也在银行?”
“不,我不在银行,我在警局。”
“不,警局里没有你。”
“有啦,认人之时,站在你面前共有五人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李蓉叫起来,“你客串疑匪!”
“可不是,该案起码有三十名目击证人,只有你挺身而出,英勇作证,令匪徒绳之于法,我十分欣赏钦佩,几乎在该刹那就爱上你。”
怪不得,那双眼睛,那天,她的确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凝视她。
“在洪妙华家再遇,喜出望外,还怎么肯放过。”
“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我怎么知道原来你认人本事稀松平常。”搜画夏雪贞第一次做这个梦的时候,大约最十六七岁。
之后,她每隔天就做同样的梦,直至今日。
她看过心理医生,向医生详细忆述梦境。
雪贞已是一个颇有名气的记者,表达能力十分强,由她形容一个简单的梦境,那真是详尽得不得了。
她如此对医生说:“梦一开始,我已经站在房门口,推开白色的房门,来到一间铺着米白色地毯的房间,那房间面积约一百平方米左右,十分宽敞,光线柔和,空气清新,却只有三件家具。”
心理医生问:“房内没有人吗?”
雪贞答:“除我之外,并无其他任何人,而那三件家具,是一台电视机,放电视机的茶几,以及一张非常舒服的安乐椅。”
“房间有窗户吗?”
“没有,四面都是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