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赵明锦咬牙切齿:“姑娘家被辱了清白,本就是件天大的事!若当真去报官,且不说凶手能不能抓到,一旦传扬出去,那姑娘的名声就尽毁了。”
李督元红着一双眼睛:“这是……哪日的事。”
“五月十九。”
五月十七,谢如玉没有应约,五月十九,谢少尹把长安三个审理大小案子的地方问了遍。
后来,李督元打晕谢如玉,将她带出谢府,谢如玉醒来时说——‘竟然是你’,还一副恐惧的模样,当是将他误认做那夜的采花大盗了。
清白不在,而用不堪手段夺她清白的正是她心尖尖上的人,且不知这人是不是还犯了同样的罪行。
谢如玉就算性子再刚强,说到底也是个姑娘家,所以才会选择这种方式了断。
“若真是采花大盗,我不信受害的只有如玉一人。就算没人去报官,京城最近就没什么怪事么?”
被赵明锦这么一说,叶濯眸色沉下来:“门户不当的婚事倒有几桩,办的确实有些仓促。”
叶濯身为闲王,平民百姓家的婚事他自然不会知晓,所以……
“都是官眷?”
他微微点头。
简直是目无王法,胆大包天,该死!
赵明锦是急性子,却不是个鲁莽的。那些姑娘都已成亲嫁人,她此时冒冒失失地过去询问,一定会被打出来。
想了解事情经过,只能去问谢如玉。
可是她今早去时,谢府就对这件事噤若寒蝉,晌午和李督元再去,连府门都进不去了。
这种时候也不能趁夜半三更潜进谢府,不然勾起她的伤心事,搞不好又要寻短见。
所以,竟是束手无策了。
叶濯的声音就在这时响起:“明日下朝,我随你去谢府走一趟。”
翌日一早,没等叶濯下朝回来,李督元就出事了。
虎啸营副尉匆匆入城来见赵明锦,说少尹谢明征与刑部高大人带兵去了营中,将李督元绑了。
众将士六神无主,只能求赵明锦出面。
赵明锦明白,定是与谢如玉的事有关。就算想救李督元,也得先见过谢如玉再说。
左等右等都不见叶濯回来,她索性出了碧锦园,去王府门边等。
不多时王府的马车回来,她几步走下石阶,也不等车停稳,直接飞身跃上车辕。
景毅吓的赶忙勒住马。
赵明锦没管那些,掀开车帘就往里面钻。
咚地一声闷响,脑袋不知撞到了什么,她倒吸一口凉气,只觉一阵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