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团儿奶奶叹道:“既然混得不错,咋不早些回来呢。”
早点回来,桂芳的姥姥和姥爷还活着呢。
桂芳道:“不敢回来呗,我听我娘说,他走之前可是欠了一屁股赌债,当时,我姥都要打断他的狗腿了呢。”
王大林可是个彻头彻尾的赌鬼,有局必去,逢赌必输,就这样欠了不少外债。
青团儿奶奶听后唏嘘不已,赌博就是个无底洞,谁沾边谁倒霉。
桂芳接着说道:“这不,我老舅他不是好些年没回来了嘛,初一那天我三舅请他去家里吃酒,结果喝得太醉,晚上回来的时候他就倒在坟头上睡了一宿,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人发现,浑身都冻僵了,幸好命大,要不然就过去了。”
青团儿妈:“这得喝了多少酒才能醉在路上。”
桂芳:“反正不少喝。”
话说,王大林此时正躺在他兄弟家的炕头上暖着,已经从刚刚休克的状态缓了过来,虽然看人还有些重影,但好歹神智是清醒的。
王大林拍拍自己的脑袋,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昨晚,他从三哥家喝完酒往回走,结果半路上遇见了他少年时的玩伴周椿,两人寒暄了一番,周椿非说家里有局,三缺一要拉上他一起去。
王大林手也有些痒痒,便跟着去了,毕竟大过年的嘛,不玩点牌九麻将啥的,多无趣呀。
周椿把他带回了家,他发现屋里坐着的另外两个牌友他都认识,一个叫刘小毛,另一个叫何文超,以前他们可是时常在一起耍牌。
乡音已改鬓毛催,刘小毛一时没认出他来:“这谁呀?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周椿道:“王大林呗,你忘了呀,以前经常跟我们一起耍。”
刘小毛高兴道:“原来是大林呀,欢迎欢迎,你这满脸皱纹的,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王大林迷瞪着双眼打量了一下这几位许久不见的朋友,确实看起来都比他年轻许多。
说来也奇怪,他们几人之间明明没差几岁,为啥外貌差得如此之大。如今,他已垂垂老矣,没道理人家还是身强体壮呀,他揉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这时,旁边的何文超轻哼一声,不屑地跟周椿说道:“早知道你带回来的是王大林,我就不留下来等你了。”
刘小毛:“咋地,你们有过节呀。”
何文超:“他不守信用,30多年前欠我的赌账还没还呢。”
说罢,他就从怀里掏出一张借条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刘小毛捡起一看:“哎呦呦,大林哟,这就是你做的不地道了,就十个铜板咋还能拖欠30年呢。”
欠债太多,时隔久远,王大林都已经记不清都欠了谁的账了,但这欠条一出,他就立马心虚了,因为好像真有这么一码事儿。
刘小毛和稀泥道:“别生气嘛,等会儿咱们玩完了,让大林还你就是了。”
王大林也符合道:“对呀,今天肯定还给你。”
他还想趁机发点小财呢,咋地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