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啊!但我确实得练一练了,年后就去。”他说着,转身让庄理骑到背上来。
“别啊……”
“快上来。”
“怎么跟小孩似的。”
庄理无奈地伏上去,叶辞一把将人背起来,却是没再快跑,慢悠悠地走着。
“叶辞。”
“嗯?”
“叶辞。”
“说。”
“就想叫叫你。”庄理环住叶辞的脖颈,“叶辞。”
“我名字有这么好听么?”
“好听,比我的好听。”
叶辞想起似的说:“庄晓丽。”
庄理猛地往叶辞肩头锤了一记,叶辞故作趔趄,在庄理慌张之际直起身来,大笑不止。
“你好烦……”庄理哼声。
“什么时候带我回你老家,看看什么样的地方能长出我们小理这样的妙人儿。”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可正经了,你们那儿见岳父岳母得做什么?拎红鸭蛋——是不是太有年代感了?”
“叶辞!你再说我生气了。”
“我爱上一道疤痕,我爱上一盏灯,”叶辞忽然哼唱起歌儿来,“我爱倾听转动的秒针,不爱其他传闻,我爱的比脸色还单纯……”
庄理叹息,也应和唱起来,“我只爱陌生人……”
他们走遍大街小巷,进入林区,眺望雪山,在熊熊燃烧的篝火中相视而笑。
他们接吻,从飞机上到车座里,最后倒在灌满热水的浴缸中,莲蓬头的水流迷蒙感官。
他们不在北京,不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处。
末日前不再有黎明。
“我他妈还不信找一个人都找不到!我管你是北京还是美国,他妈的给我找!跳海了死了也得给我捞出来!”
那几天街上全是制服或便衣,交通系统时不时接到警方通知,要求检查、管制。
春运大潮中,察觉些许不对劲的市民以为出什么大事儿了,重案犯罪正在逃亡。
如此声势,风声掩不住,斗争漩涡中一方有了理由留下即将迁升回京的叶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