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微然还是下班后在广场喷水池等她,而她却不想再接受他的“无事献殷勤”。
她从商场后门溜走了,连续三天都这样,引起了耿微然的注意。“你最近难道不下班吗?”他发微信问她,她没有回复。
午饭之后,耿微然来运营部找她,递给她两张去苏州的高铁票。一张是他自己的,一张是她的。
“票我买好了,放在你这里,周六早晨我来接你。”耿微然没事人似的说。
于澜拿过两张票,看了看,又还给他。她说:“周六我要回家,家里来亲戚了,老妈叫我回家。”说完,她立即把车票钱转账给他。
耿微然的微信响了一下,他低头掏出手机,脸色立刻晴转多云再转阴。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于澜双手摊开,表示自己很抱歉,但又无能为力的意思。
她成功地把耿微然气走了。
谁知下班前,耿微然又过来了。他仿佛已经忘了中午的不愉快。或者说,中午的不愉快根本没有发生过。
“下班一起吃晚饭,我请客。”
于澜真想好好研究一下他的脑袋是什么构造。他没有记忆的吗?
“行!你先回办公室等我。我这里还有点事情。二十分钟后我去找你。”
“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
“金若涵会去找我的,她会要求和我一起走的,烦死了。”
于澜愣住了,瞬间又懂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多少天的重重迷雾,此刻全部烟消云散。
想到那天傍晚,金若涵在游艇上说的话,于澜好像明白了她缠着耿微然的原因。她说:“于澜姐,我发现美好的生活都是用钱堆积起来的。”
“你这个人,说话真刻薄!你就在这里等吧。我很快。”
刚才说过自己要加班二十分钟,现在无论如何她也要磨蹭二十分钟,以实际行动支持谎言。
走出小办公室,耿微然在前,于澜在后。她看见陶景平在大办公室里加班。空气中流淌着一种玄妙的暗流。那种不用说出口,彼此心知肚明的暗流。
他们四个人,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相约去健身房了。最可怜人的是陶景平。
于澜和耿微然去万福广场负二层吃晚饭。
“有件事情想和你说。”“嗯?”“周六亲戚不去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