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搭理他。
她记仇。
昨晚之仇不报非女子。
她走到玄关处换鞋,他在后面问:“不吃饭吗?”
她不说话,弯腰系鞋带,他就端着一杯豆浆,在后面等着。
系好鞋带,她头也没回,拉开门就离开了。
温辞树大概知道她为什么闹别扭,匆匆喝下半杯豆浆,便换鞋随她出门。
她果然还没走,就站在小区门口。
今天的天气很热,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和黑色牛仔短裤,橘红色的头发披散着,像个叛逆的女学生。
他慢慢开车靠近她,风吹开长发,他才看到原来她在打电话。
摁了摁喇叭,想提醒她,他过来了。
她往后扫了一眼,没动弹,往马路边靠了靠,示意他要过赶紧过。
他想了想,还是在她身边停下车,摇下车窗说:“再不上来我要迟到了。”
她偏过头不看他,不屑笑说:“谁要你送了。”
话刚落,她眼睛一亮,忽然跳起来挥手:“这里!!!”
温辞树扭头,只见一辆熟悉的黑车缓缓驶来,还未停下,乔栖就已飞奔过去。
温辞树眼眸沉了沉。
前面的车摇下了车窗,坐在驾驶室里的人探出头,向他笑着挥了挥手。
他静静坐在车里,什么也没做。
几秒后,他率先踩紧油门离开。
路过那辆黑车的时候,他看都没看一眼。
乔栖倒是瞥了一瞥他,发现他走的毫不犹豫,嗤笑了一声。
“你们俩这是吵架了?”
旁边的人问了一句。
乔栖转脸勾了勾唇,笑说:“更正一下,我俩就没好过。”
那人怔了怔,失笑:“你又闹小孩脾气了。”
乔栖一脸无聊的瘫在车椅里,从后车镜里能看到温辞树的车在不远处等红灯,她闷闷问:“怎么是你来接我?”
“怎么,不欢迎我啊?”
“哪能啊大哥。”乔栖笑,“不过今天这事,你来还真是有点不合适。”
段飞扬看着她的侧脸,叹了叹说:“伤我心了,让我先倒个车,再听你给我个理由。”
乔栖换了个坐姿,无聊扯了扯嘴角。
段飞扬握紧方向盘掉头,乔栖的目光还落在车镜上。
温辞树也是如此。
忍了又忍,总归头是没有偏,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睛早已不知在后车镜上黏了多久。
等了一个九十秒的红灯,可能也看了那辆车九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