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树打心里无语。
到底是谁先欺负谁?
他再好的脾气也给不了她好脸色了,闷闷转过身,走到阳台上。
而她则大步离开了他的卧室。
他在阳台上吹风,心里酥酥麻麻,又痒又胀的。
她碰过的地方都像抹了春药,难受的他每一寸肌肉每一个冒口都要紧绷着,因为一旦放松就忍耐不住。
他从没有这么难耐过。
她在离开半小时后回来。
他那会儿恰好刚洗完澡在吹头发,瞥了她一眼,见她也是洗完了澡过来的,换了身只露脖子的保守的睡衣,脸颊微鼓,好像还在生气。
他低头,在吹风机嗡嗡的呼啸声中,温柔的笑了笑。
外面的雨时歇时下,雷声却始终轰隆。
他收拾好自己走到床前,她已经睡下了。
他关灯上床,她忽然坐了起来,在黑夜里怒瞪着他:“开灯!”
他说:“开灯照眼睛,没法睡。”
她踢他:“不行,我就要开。”
他只好伸手把床头灯打开,转脸看了她一眼,忍了忍,没忍住,笑:“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勾引我了?”
她一怔,瞳孔张开,嘴巴也是,为他这句话而瞠目结舌。
他只稀松平常看着她。
她气不过,干脆不和他一般见识,躺下把被子全都抢走,转过身不再理他。
照她平时的脾气肯定不可能这么放过他。
可今天……想到那些杜蕾斯,她还真有点没谱。他说她不知道男人能坏成什么样,是因为他自己就很坏。
温辞树愣了愣,扯出一个无声的笑。
他也重新躺好,杯子全被她抢去,他试探般的拉了拉被角,她察觉到了,猛地把被子一抽,囫囵团成球全裹在怀里。
宁愿抱着也不给他盖。
他哑然,想笑但忍住了,重新躺好,睁着眼睛睡不着,一直看着天花板。
她刚开始也明显没睡着,总是乱动弹。
可不过一小时,她就陷入沉睡。
她一睡着,温辞树更睡不着了。
她在打呼。
她的鼾声一会儿很轻像熟睡的小婴儿那样,一会儿又很重就像喝醉了的二百斤彪形大汉。
温辞树翻来覆去睡不着,睡眠不好的时候,人都容易有脾气。
他伸手捏她的脸,她睡得嘴唇微张,痴痴憨憨的样子。
看她这么可爱,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深深望着她,也只有她睡着的时候,他才敢这么毫不掩饰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