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初微觉诧异,但没有多问,只应下来。
韩厉说自己累了,让人下去了。
等于初一走,房间安静下来。
他独自坐在桌边,看到那包用布包着的金器。
看着看着,他的视线转向院子东角,那里有间空屋,曾经住着他喜欢的人。
他走进纪心言的房间,里面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
那时她天天盼着去淮安,因为封城走不了,临时起意随包崇亮去了雪山。
房间收拾的很利落,床角放着她的腰包。
腰包是原野送给她的,里面空空的,只能摸出几块碎银,还有一张证身书。
韩厉将包抓在手里,返回自己房间。
如意金楼,二层。
纪心言帮着招呼女客。
自小皇帝离开后,夏君才就变得神出鬼没,出入毫无规律,难得见他一次。
金楼里小一半的人都离开了,诺大的院子一下子冷清下来。
孩子们恢复白日练功写字的生活。
人少了,活也少了,厨房用不上纪心言帮忙。
她便去找兰芝要活干。
什么都不做地住在这里,她心理上过不去。再者,干活也能让时间走的快点。
兰芝见她能说会道,就让她去店里帮忙,专门招呼来金楼买饰品的女客。
她在店里干得如鱼得水,和客人说说话,盘盘货,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做了没几日,那掌柜便在兰芝面前表扬了她一番,直说这孩子学的真快,才刚几天就上手了,处事落落大方,言谈举止得体,颇有要好好培养的意思。
兰芝听了也挺高兴,觉得在忠义堂给她找到了合适的位置。
他们却不知,其实这些早就是纪心言熟而又熟的事。
一日晚饭后,兰芝叫住她,笑着交给她一样东西。
正是她落在剑州卫所的腰包。
包里一应事物都是齐全的,包括证身书。
除此之外,还有刘全送的那套金器。
纪心言拿着腰包发了会儿呆,问:“我现在安全了?”
兰芝点点头。
这天吃过晚饭,纪心言回到房间,如平时一样先喂了小鸽子,只是今日食物放的更多些,然后用罩子将笼子罩上。
再拿出那支木簪子,学着扎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