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雨上药的动作一顿,有些不确定:“许是不会的罢。不然奴婢还是去请太医吧?”
刚才回来她就想请太医了,可是娘娘没让,估计这会儿也不会让去。
果然,温宓摇了摇头:“不必了,本宫不想让皇上担心。”
“什么不想让朕担心?”
听到声音,温宓下意识就把袖子给撸了下来,余光看见一旁的药瓶时,又示意丝雨赶紧给收起来。
刚着急忙慌的收拾好,人就绕过屏风进来了。
温宓迎了上去屈膝行了个礼:“皇上安,您不是送太后娘娘回宫了么?”
赵景拖着她的胳膊将她扶起来,手指不慎碰到了温宓刚上了药的伤口处,温宓微垂着头,咬紧了唇忍住唇边的痛呼。
他揽着人坐下,扬着眉瞧着丝雨脸上的一抹慌乱,对温宓的问题不予回答,不动声色的又问了一遍:
“宓儿还未说,不想让朕担心什么?”
温宓缓了一会儿,待胳膊上的痛褪去了些,她用没受伤的手扯了扯赵景戴着的朝冠上的绶带:
“没什么,皇上,这朝服看着很是威严,可就是不甚方便,不如臣妾服侍您换一身常服?”
温宓试着转移话题,可赵景却没那么好糊弄,见从温宓嘴里问不出实话,便扭头指了丝雨:
“既然你主子不肯说,那就你来说。”
丝雨犹豫的看了温宓一眼,一咬牙跪下:
“是,是娘娘她受伤了。”
“伤哪儿了?怎么伤的?”
赵景拉住温宓的手,有些着急。
丝雨的声音在继续:“早上那会儿,太后娘娘发怒,摔了茶盏,里面的水溅到了娘娘手臂上,就,就被烫伤了。”
赵景心里一紧,忙撸起温宓的袖子,结果入目的是莹白如玉的肌肤,半点瑕疵也无。
温宓见丝雨已经说了出来,也就不在隐瞒,主动撸起另一只手臂的袖子:
“是这只手。”
没了衣物遮挡,手臂上半混着药膏和血丝的伤处,看着格外刺眼。
赵景抿唇,脸色难看极了:
“传太医。”
听见外间侯着的宫人应了一声,温宓忙阻止:“不许去。”
正准备去传话的宫人又顿在了原地,纠结着到底要听谁的。
没等他纠结出结果,里面又传来不容反驳的声音:“去传。”
得,那就听皇上的,毕竟自家娘娘也要听皇上的。
赵景冷着脸看着低着头的温宓,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外冒。
他最见不得温宓糟蹋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