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这么着急,这书里写了什么?”
他脸涨的通红。
她更好奇了,“不肯说?”
他开始耍赖,“我是病人。”
她笑起来,“我看你这样,不都大好了吗?”
他哑着嗓子说,“快把书还我。”
话音一落,又是一通咳嗽。
“给你给你,”她实在有些无奈,将书递过去塞进他被子里,又坐回圆凳上,“什么书这么紧要,病这么重也要抢?”
他钻回被子里,想了想,道,“以后告诉你。”
她嘁地一笑,过两天又把这茬忘了。
不过第二日起,他病渐渐大好些,已能抱着暖炉四处走动。
有一日,他一直立在寺门外吹凉风,说是要等什么紧要东西,怎么劝都不听,简直成心气她。
眼不见心不烦,她吃了斋饭便去外头山里,呆了一宿,至入夜方才回来。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悄没生息推开他房门,到床边瞧了瞧,拿手摸了摸他额头。
另一只支在他床沿的手,便被他自被子里捂得暖融融的手握住了。
然后此人捉着她的手,伸进他被窝里,领着她摸到一粒小小的事物,便又松开来。
此人轻轻一笑,又闭眼接着睡。
叶玉棠摊开手心一看,那是一只红绳系的,小小的白玉海棠叶,小拇指节大小,泛着些微淡青色,与她脖子上挂的那只一模一样,只是小了许多。
作者有话说:
可能有四五十个红包
第67章故山9
那年秋天较之往常格外冷一些,秋分未至,山上就下起雪来。不过刚下了一日雪,树上、草里已积了没脚厚的雪。山路陡峭难行,石阶贴着峭壁,下头便是悬崖,不过两三人趁夜上下山一趟,便将积雪踩作一层滑溜的冰阶。到清晨,有个上山来摘野菜的农人一脚不慎,摔下山崖去,落在覆雪的河面上,伤了脚踝,动弹不得。幸而饭头僧每日卯时下山采买过冬斋食,路过将他救出送医,方没被覆了薄冰的溪水冻出事。
不过自那日之后,少室山四面便都封了山。那时山路已极是难行,叶玉棠尊着樊师傅的要求,提前几日去山下集市将蔬果米面买回来屯进冰窖里,自那日起,便又开始了一年之中最无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