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愔听着这些项易生发来的消息,像是婴儿听着摇篮曲一样,她还没来得及告诉凌翌回复什么消息,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凌翌检查了一下她伤口的纱布出血情况,又找了一条毯子给她盖上,然后拿着韩小易的手机发起了愁。
沈皓云跑了出来,他指手画脚地说道:“就说我想你了,让他发个下面的图过来,sextg你知道吧?你假装是她,想想措辞。”
凌翌快被他气死了,他守护着韩愔的手机冥思苦想了五分钟后,给项易生发过去一条简简单单的:“我也想你,快点回家”。
沈皓云在边上着急地指挥道:“再加个猫猫的表情!那个特别可爱的猫!眼睛大大的!”
地球另一端。在匹兹堡机场过安检的项易生手机震动了两下。
项易生趁着将手机放进安检塑料筐的时候看了一眼消息——韩小易说很想他,还配了一个格外可爱的猫猫头表情,就像是韩小易窝在他的怀里在他耳边撒娇一样——接下来他步入全身扫描仪,又接受了常规安检搜身,整个过程都没有控制住自己灿烂的笑意。
他这个样子把机场负责安检的警官吓坏了,警官重复扫描了三次他的随身行李,生怕这是个带着危险物品的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
改自navyseals的说法“slowis□□ooth,□□oothisfast”
第42章ch42
42怎么办,我没有故事和你分享了
在选项a:骗项易生要和朋友们出门玩几天把伤养好了再回去;和选项b:骗项易生自己在健身房运动受伤了,医生说要在家静养几天之间,韩愔还是选择了后者。
因为韩愔很想见他。
这天项易生从匹兹堡回来,一回平安居就见到韩小易洗完澡刚从浴室出来,头发都湿漉漉的就慢悠悠地往床上爬。
项易生喊住她:“把头发吹了再睡,小心偏头痛。”
韩愔靠自己洗了个澡已经快要丢了半条命,哪里有力气再吹头发,她摆了摆手决定不吹了,正好测试一下天价瑞典籍床垫的疗伤功能。
项易生见她这样急着睡觉,好像真的很疲惫,连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跑到了她的身边:“你哪里受伤了?哪里扭到了?”
韩愔无所谓地摆摆手:“被器材砸到了,破了个小口子。”
项易生自己有过受伤失血的经历,这个时候忧心忡忡的:“伤口给我看看,你去哪家医院看的,医生除了说要静养还说了什么?”
韩愔抬手就会撕扯到伤口,但她还是装作很轻松地撩起衣服给项易生看腹部的纱布。凌翌在飞机上裁好了一叠正方形的创口贴,让纱布和外围胶带正好勉强盖住了那个枪伤,这样让项易生看起来这个伤口并不严重。
韩愔自信地说道:“不小心摔了一跤,在器材上蹭了一下。没事的说静养都是夸张了,我现在还能再跳三组深蹲!”
她当然是跳不了深蹲的,连刚才洗澡换衣服她都差点没法自己完成,但她这自信的样子确实让项易生放了心。
项易生只当韩小易有些犯懒,便放下了手上的行李和给她带的零食,去洗手间找出了吹风机接着床头柜的插座后坐到了她身边:“坐起来,我帮你吹。”
韩愔一点都不想坐起来,但她还是假装慵懒地靠在床边让项易生帮她吹头发。没想到韩愔听着吹风机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响,觉得项易生吹头发的手法非常娴熟,突然发问道:“小项啊,洗头小弟手艺不错,之前帮谁吹过?”
“你在吃醋吗?”项易生关掉吹风机,笑着问道。他最喜欢看韩小易像小狮子一样生他的闷气。
韩愔假装不理他,甩了甩头发躺进了被窝里。她喜欢天热的时候把空调打足,然后盖上一层棉被,这样很舒服,也正好也遮一遮身上还没来得及愈合的细碎伤口。
项易生回家没换衣服,所以没有坐到床上来。他站在一旁看着被窝里的人笑道:“你知道的,我小时候有几年家里很困难,楼盘无法竣工,每天都被人堵着车骂,很怕被记者拍到家里有保姆佣人,所以就遣散了所有帮工,全家只有我和我妈两个人,那时候我就经常帮她吹头发。她一直有偏头痛,所以我还会帮她按摩头皮,做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想到现在项易生不愿意与徐白玲特别亲近的样子,韩愔轻声问:“那后来呢?”
“后来你也知道,很多年的寄宿学校,安倪删除我的录取信,乱改我的签证材料阻止我出国,这些她知道了也没有阻止。所以我大学四年没有回家,后来读研前回去过一次,我那时候以为我已经获得了她对我人生选择的支持。”
韩愔把全身缩在被子里听故事:“以为?”
“我毕业之后和几个同学在纽约创立了一个小的生物科技公司,但项目刚刚有点起色的时候,我的合伙人一个一个退出了。有的和我翻脸了,有的没有翻脸但是直接消失了,全都和我断了联系。我以为是我个人的问题,所以又找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但几个月后他们也一样退出了公司,和我断了联系。”
韩愔诧异:“是徐董事长?”
项易生点点头:“嗯,后来我听说她组了一个八人团队,专门对付我在美国的发展,逼着我回国。”
韩愔脑子里回想着和徐白玲一起度过的一天,想到了她自己的难处,轻声感叹道:“看来她真的很想让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