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悦扭头看着她,平静地凝视几秒,“妈,您一直都是流泪的旁观者,旁观了二十多年,既然我和小宝是亲姐弟,那请你一视同仁。继续旁观下去吧!”
“我一定要告他。”
“醒了,我要他坐牢,没醒,我要他赔钱。”
“赔不了……不是还有你们这对疼爱他的父母吗?”
“你这个死丫头!!”严父涨红着脸,恨不得吃了病床上的严悦:“我当初就应该直接掐死你,剁碎了扔河里喂鱼,你要是敢害小宝,我一定杀你了。”
太疼了,严悦已经没感觉了,嘴角扯着冷笑:“我一定会告他的,一定会。”
严父的叫喊,严母的哭啼,将本来还算空旷的房间,变得异常热闹。医院的安保人员出现,将人架出去,才算是结束了这一场闹剧。
严悦身上多处骨折,能强撑着精神,和自己的父母对持已经很勉强了,等到人走后,脸色变得煞白,额间直冒冷汗,宣娆赶忙叫医生,才用药物缓解了严悦的情况。
良久之后,宣娆看着躺在床上,即便在昏睡中,兀自用绑着绷带的手笔,紧紧护着小腹的严悦,只觉得心疼不已。
窗外已经变成了浓黑色,气温骤降,仿佛照应着人的愁绪,让人的心情更变得更加沉重。
舒缓的脚步声从后身传来,宣娆没动,不久清冷的味道再次将她包裹住。
“饿了么?”他问道。
从下午到现在,差不多八个小时,她没有碰过水了。
宣娆摇头:“没心情。”
“那还是饿了。”卢郁之自说自话。
他把外套脱了,穿着浅色的毛衣,将带来的汤和熟食,用房间里的微波炉加工一下。
叮的一声,房间里飘出清甜的香味,有一种苹果的酸甜飘散。
宣娆鼻翼微动,忍不住瞥了一眼,卢郁之的手里捧着一碗汤色清透的汤。煮出胶质的猪蹄里还飘着几片苹果,几颗红枣。
这是什么诡异的组合?
卢郁之将碗递给她,“阿姨的煲的靓汤,尝尝。”
宣娆拧眉,摇头拒绝。
舀了一勺汤,轻轻吹散温度,卢郁之勾唇,送到她嘴边,“我喝过了,挺好的。”
宣娆将信将疑地就着他的手,浅浅尝了一口,而后眼眸亮起来。
配着水晶虾饺,两个人喝完了一碗汤。
汤碗见底,卢郁之倏地凑近,在她嘴巴轻啄一下,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夸道:“真乖!”
“你好烦啊!”宣娆嫌他太腻歪,推着他要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