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如果到时候红团子失控发狂,宣娆不能确定是否能控制住场面。
红团子沉默良久,最后用圆滚滚的眸子看着宣娆,期期艾艾地说:“我……我……还是……想……”
闻言,宣娆摩挲着手指,点头答应了。
“笃笃——”
宣娆起身开门,一打开,卢郁之站在门前。
仔细一瞧,他身上还有一些疲倦的气息,光洁的额头溢着一层薄汗,在宣娆打量的眸光中,他将一个袋子递给她;“水蜜桃,不太新鲜了,凑合一下。”
宣娆没有接下桃子,而后认真地上下逡巡着他,语气中蕴着戏谑:“卢郁之,你是在哄我开心吗?”
蓦然,卢郁之耳尖一红,连带着脖颈也是殷红一片,凤眸中划过一闪而过的慌乱,霸道地将袋子塞到她手里,转身就走。
“卢郁之!”宣娆冲着他的背影喊着:“谢谢!”
宽厚的背影一顿,而后紧绷着的身子骤然松弛,卢郁之松开了口袋中方才握紧的拳头。
她关上门,挑了一个硕大通红的水蜜桃,仔细洗了一遍,而后咔擦咔擦地啃着。
红团子见她眉眼皆是笑意,说:“他挺好!”
宣娆弹弹指尖,将水弄到她身下的沙发上,“小盆友,你看上他了?”
红团子:“他……对你……挺好……一直……”
宣娆咬着水蜜桃:“可能是因为愧疚加责任吧!他就是死心眼的人。”
从韩毅的事儿就能知道卢郁之对于自己认定的事儿,有着让人觉得可怕的执拗。
因为韩毅的事儿,他迁怒她,本来心里就有愧疚,而后,她以怨报德在天台救了他,又在他面前吐血,如此是个人都很难不把两件事关联起来。
进而产生愧疚,很正常。
翌日,傍晚,她带着红团子找到了苏绣娘的住所。
传统的小院,乌黑的木门,门口还挂着红色的灯笼,家里应该很富裕。
宣娆站在不远处,“我去敲门了?”
怀里的小瓶子瓮声瓮气:“嗯!”
正要抬步子,突然一辆白色的四圈车先她一步,停在了灯笼下。
一个微胖的男人带着衣着精致的女孩下车,轻轻敲响乌门:“爸妈,大舅哥,我带着小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