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给德妃捏着肩膀,低声询问:
“娘娘,咱们可要去救罗美人?”
德妃闻言,面露不屑:
“救什么救?那个蠢货,也该被教训教训了。且让她跪上三个时辰长长记性罢。”
花影早知德妃心冷,但此时还是难免替罗美人说了句话:
“可是娘娘,罗美人此举,不正是您……”暗示的吗?
似是知道花影要说什么,没等她说完,德妃凌厉的眼神就让花影住了口。
她推开花影,冷声说:
“本宫可什么都没说,也从未让罗氏那个蠢货去挑拨,她做的一切,不过是自己对贵妃和夏容华心怀不轨,与本宫何干?”
花影被德妃这么一推,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跌,还是花榆扶了她一把,这才没跌倒。
花榆捏着花影的胳膊,轻轻的摇头,示意花影莫要再说,花影抿了抿唇,终是没再出声。
傍晚,赵景来雅安宫时,并未旁人通报。
他一进殿内,就瞧见暖黄色的烛光下,温宓拿着精致的绣绷,神色认真,一针一线的绣着花。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更何况,温宓此刻的脸上还带着母性的柔和。
不知站了多久,赵景还未有要出声的意思,温宓却是先忍不住了。
她将绣绷扔到一边,气闷的开口:
“皇上到底要站到何时?”
赵景笑着走过去,坐在温宓身侧,把人揽在怀里,语调轻松的问:
“宓儿怎知朕来了?”
温宓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闻言,朝地上努了努嘴:
“皇上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这儿,都挡着光亮了,臣妾又岂能看不到?”
她之所以没出声,就是想看看赵景能站多久,谁知她还是没忍住。
赵景顺着温宓的视线看了眼地上,果真瞧见一片阴影,他无声笑了下,声音含了一抹自己都为发觉的期待:
“宓儿在做什么?”
若他没看错,那暗色的布料,该是给他绣的香囊罢?
温宓娆娆的看了赵景一眼,嗔道:
“皇上明知故问。”
分明看见了,还要多问上一句。
赵景微微扬眉,对温宓的话不置可否。
温宓想起早上的那道圣旨,不解的问:“皇上怎会突然下旨,给了臣妾母亲敕命?”
她虽高兴,但也有些纳闷,无缘无故的,这男人怎就想起她娘亲来了?
赵景下巴抵在温宓的发顶,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乌黑的青丝,漫不经心却让人眼眶一热:
“你既为贵妃,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的。”
明明是想让她高兴,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是应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