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该不该信。
但她知道,她曾经是信任过他的。
温宓扯了扯唇,没想在这个时候和赵景闹矛盾,正想说话,小唐子就一脸兴奋的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下:
“娘娘,奴才把人抓到了。”
“抓到了谁?”
小唐子看着浑身放着冷气的皇上,心里叫苦不迭,为何他进来时不曾在外看到皇上的銮仗?
结果进来了就见这尊大神在这儿坐着?
他跪趴在地,结结巴巴的说:“抓,抓到了去中省殿领香料的宫人,还,还有德妃娘娘身边的花榆。”
赵景听完,瞬间松了手,怪不得。
离秋水阁散场不过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众人就又被叫到了雅安宫。
只是和在秋水阁不同的是,方才还端庄温婉的德妃娘娘,这会儿正狼狈的跪在地上,往日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鬓也颇有些凌乱。
皇后进来看到这一幕,没顾得上行礼,便问:
“皇上,德妃妹妹这是怎么了?”
赵景把玩着扳指,没理会皇后,而温宓这会儿也没甚心情说话,站在赵景身旁全当没听见。
一时间竟无人搭理皇后。
皇后站在原地有些尴尬,还是夏婕妤福了福身子,解释道:
“回皇后娘娘话,小唐子抓到了冒充刘嫔身边宫人去领香料的奴才,恰好碰到了德妃娘娘身边伺候的花榆。”
恰好这个词,夏婕妤用的很是微妙。
事情尚未定论,就连皇上都没说王容华就是德妃害死的,夏婕妤这般谨慎的人,当然也不会说。
毕竟,谁都不晓得后续发展会是什么样子。
赵景平静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德妃:“你可有话要说?”
德妃虽然慌乱,但却咬紧了不肯松口承认:
“皇上,就算小唐子撞见了花榆与那宫人一起,可这也并不能证明就是臣妾所为。况且,臣妾并不知花榆做了什么。”
德妃身后的花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德妃的背影,娘娘这是要舍弃她吗?
温宓厌恶的看着德妃:“是么?若是两人私下见面不能说明什么,那从桂枝房间搜出来的银钱,德妃又作何解释?”
她扭头示意月莹,月莹掏出一叠银钱放在德妃面前。
温宓冷哼:“德妃可不要告诉本宫你不知此事,这银钱上还印着你容家的印记呢。若是没有你的首肯,就算花榆背着你行事,那她手中又如何有这般多的银钱?”
那一叠银钱,少说也有千两,花榆一个奴婢,是万万没有这么多的。
“这……”
温宓步步紧逼,德妃一时找不到好的借口,有些语塞。
“这什么这?德妃,你怎么成了缩头乌龟了?敢做不敢当?也是,毕竟这也算是你容家的传统了,没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