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恨的。&rdo;谢狸声音有点涩,低道:&ldo;他是我大哥啊,我不会恨自家人。&rdo;当然,除非三年前,那人的死与他无关。
左斐然凑近去瞧她表情,被她躲开。
谢狸:&ldo;无聊。&rdo;
她撩开车帘出去,马车外空无一人,谢狸充当车夫,没有任何动作,任凭马儿行走。
不久后,巍峨的城门出现在她眼前,谢狸目不斜视,掏出三年不用的令牌。
守城的将士看了一眼令牌,表情变得恭敬,郑重道:&ldo;小姐请,请。&rdo;
马车平缓的驶出长安城,左斐然撩开车帘向后看去,灰墙青瓦的长安城在月光中静默。
轰然一声响,朱红色的城门闭合,再不见城中景色。
他觉得无趣,长安城也不见得有多好,怪不得小狐狸三年都不愿回这个地方。撤下帘子,他回身看了眼车上鲜血淋漓的男子,打了个哈欠,歪着头睡了过去。
谢狸听着车内动静,估摸着左斐然那厮应当睡了,嘴角微勾,放慢了马儿的速度。
………
&lso;轰!&rso;朱红色的木门轰然倒塌,月光顺着空洞的门扉进入屋内,一片狼藉中谢靳年安然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四周是残败的桌椅板凳,碎瓷破娟。
谢家大小姐谢疏意朝里看了眼,右手轻挥,示意身边家丁上前将谢靳年扶出来。
家丁动作迅速,将谢靳年扶起走向另一屋内。他们的身后大夫连忙跟上,动作有条不紊,毫不惊慌。
胡倩儿跟在家丁身后照料谢靳年,她走时,回身看见屋内几乎没有完好的东西,心情莫名舒畅一些。
谢狸的东西毁的差不多了!
几人走后,娉婷提着一展灯笼,低道:&ldo;小姐要进去看看吗?&rdo;
谢疏意点头,接过娉婷手上的灯笼,朱唇微启,&ldo;我自己一个人就好。&rdo;
娉婷颔首退开。
今夜黑衣人潜入谢府,暴漏踪迹后潜入她幺妹谢狸以往的住处。却恰巧碰见屋内的谢靳年,两人发生打斗,两败俱伤。
谢疏意将灯笼放低,照在地上。所见全是碎屑、血迹,她走的小心翼翼。屋中的事物在谢靳年和黑衣人的打斗中破碎,没有完好的东西。
谢疏意瞧了一会,才在一摊血迹中看见半幅画卷。她将灯笼放在地上,弯身将画卷展开,画卷被血迹浸透,红的慑人,看不清里面内容。她随意的将画卷扔在地上,转身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