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测测的笑了笑,不知道那丫头今夜来这什么意思。总之若她若和他爹存了什么阴暗的想法,他一定狠狠收拾她一番。
不过那丫头向来没什么大出息,就知道在长安城撒野,胆子也小的可怜,就是比平常姑娘漂亮了一点,脾气坏了一点,然后就是摊上谢家这样权势的家族和她那变态的大哥。
他回头看了看,透过人群,见着床榻周围的帷幔将皇帝那张惨白怪异的脸遮住不由的松了口气。随即他又轻嗤道,他这是担心什么,就应当让那丫头见一见那诡异的面相,吓吓她才好。
他这样想着,手指微曲,将方才郑贵妃身边的侍女交给他的圣纸撕掉一小块,揉了揉,弹向那个光滑饱满的额头。
谢狸正屏住呼吸,探头探脑的看着谢安。头上一物划过,她心中一惊,险些叫了出来。侧眼看去,赫连绍正朝她虏了虏嘴,示意她到他的方向来。
傻子才去他那!
她定睛瞧着前方角落里的周信芳,他脸色灰白,似个死人。
三年前,自她知道他是沈周师傅开始,便在他身边安排了一个人。
她不如谢疏意聪慧有手段,那个宫人是用钱收买的,她将那宫人在宫外的双亲安排妥当,作为交换,那人要保证周信芳的安全。
三年过去,谢狸几乎忘了那个人,直到今晚有人偷偷到谢府将周信芳被皇后带走的消息告诉她,她才发现那人已爬到极高的位置,早就不需要谢狸的承诺来守护宫外的双亲。
不过那人依旧守护着周信芳,今夜那人派来的人将事情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偏,她还是不清楚,直到跟着谢安进了宫,才发现周信芳是倒了大霉。
赫连绍见她心思在前方,也跟着看过去,不过大抵是几派相争,他没心思参与。
见前方又传来隐隐的喧闹声,没多少人注意他这个角落。他赶忙揪住她衣领,捂了她嘴将她带出那是非之地。
出门走远,选了一块清净的地方,他才松手,看着她,不免对她今夜的出现有些好奇,&ldo;你怎么进宫了?依你的性子,这个时辰不正睡得死死的吗?&rdo;
谢狸将衣领理了下,左右瞅了瞅见没什么人才道:&ldo;我进宫有事,你别多管。&rdo;
随即又有些警惕的瞧着他,&ldo;你不会又想虏了我将我关住吧?!&rdo;
她眼神警惕又害怕,仿佛眼前之人是只野兽,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赫连绍见她这样看他,随即想到前几日在谢府她冷冷的言语,舔了舔牙龈,不屑道:&ldo;虏你还不如虏只狐狸,畜生都比你有心!&rdo;
他这样一说,谢狸觉得奇怪,疑惑的看了看他,他刚在骂她吗?
他磨了磨牙,有些不甘心道:&ldo;你傻吗?&rdo;
谢狸:&ldo;我傻关你什么事。&rdo;
他一愣,直想抽自己一耳光,对啊!跟他有什么关系,过阵子,这里的事一了,他就回江南。
他今夜真是疯了!
谢狸低头,瞧着地上的影子恍恍惚惚,不觉摇了摇头,难不成真像他说的一般,自己起的早了,精神不济。
她摇了摇头,绕过他走远,&ldo;我真有事,今日我们就先歇歇,别斗嘴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