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今天看她,对着他,她是既不脸红,也不脸色发白了。在医院,她白着脸那会也不是因为他,纯粹是被那诊疗费给吓的。
他眼神古怪,落在陈遇言眼里只觉含义不明,不可捉摸。她眨动眼睫,开口问道:
“你先说有事要跟我讲,是什么事?”有什么事早说早了,她也不愿和他这样莫名其妙的耗着。
祁让睇着她,慢条斯理喝了好几口水,才把杯子放下回道:
“还没找到工作吧。”他说,用一种笃定的语气。
陈遇言不作声,被动默认。
“不愿去我的公司”他看着她,掏出几张名片放在桌子上:
“那在这几家看看,想去哪家就自己打电话。”他点到即止,未竟之意,彼此心照不宣。
陈遇言没去看名片,她蹙了蹙眉,却是望着他问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她的语气里有真切的困惑。分手后的关心,算怎么回事?
祁让注视着她,黑黢黢的眸子闪过不知名的情绪。他看起来似乎也有些困惑。
“可能…”他拖着音,还是一贯散漫的语气:“因为我贱吧。”
他扬起下颌,微微歪头目光笔直的盯着她:
“你要肯收我的钱,或许也就没事了。但你越是不肯收,越是不肯接受我的帮助,我就越是想犯贱。”
“……”
不无怔愣的看着他,陈遇言无言以对。
他话说到这份上,自己说自己贱。。
明明是不讲道理,有些无赖,语气还理直气壮,不卑不亢…让她语塞。
祁让眸光落在她脸上,极仔细的看她。
这辈子让他服气的人不多,他也没想到,有一天,眼前这只傻包子竟能叫他有一种服了她的感觉……
他服她的没别的,就她傻,傻不拉几,呆憨的叫他稀奇,也叫他有丝丝动容。
有钱的人拒绝到手的利益,算不得什么。简直和品德,节操扯不上多大关系。但象她这么穷的,说个老实话,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一种气节。宁可捱穷,宁可辛苦过活也不出卖自己。对他,对刘义明她都表现出这样一种“傻劲”。
屋里静寂了老长一会。直到祁让的手机响起打破沉默。
“你们先吃着,我尽量赶快点……成,你帮我先撑一会,我晚一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