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是安心的听从少爷的吩咐,让干啥就干啥,对了……尽快要把英语学会,这事儿不能拖了。
两日后,下午四时许
丹尼斯金矿场
这里是整个帕尔默流域最大的金矿场,占据着二十几公里长的河道,出产金砂的量最大,矿场里的淘金者也最多。
整个矿场里有2300多名华人淘金者,千余名白人淘金者,站在高处望去,河道里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头,站在水中,弯腰低着头用簸箕一点点的筛选金砂。
仔细分辨
白人淘金者一般都靠近岸边或者在浅滩上,水深最多不过大腿,干起活来比较轻松。
华人淘金者更多的聚集在深水中,最远的河水甚至到了颈部,必须要一个猛子扎下去才能铲起河里的泥沙,然后举高手慢慢筛选,需要付出几倍的体力。
这份钱不好挣,不但要忍受白人打手的辱骂,提防被满怀恶意的白人淘金者盯上,而且天天泡在冷水中,身体备受摧残。
年轻人干了几年就落下一身病,每到阴雨天气的时候,关节疼痛难忍,只能咬着牙默默忍受。
此时临近收工
河水里的劳工拖着疲惫的身躯上岸,有人拿出酒壶向嘴里面猛灌一大口,辛辣的酒液吞入腹中,感觉浑身寒意顿时退去。
俗话说春寒料峭。
别看阳光下春光明媚,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可是河水里还是冰扎凉,干一阵子就得到岸上活动下暖暖身子,要不然身子骨真吃不消。
临近收工,是金矿场一天中最混乱的时间。
心怀歹意的白人淘金者就像非洲草原的秃鹫一样,早就盯着华人劳工的一举一动,此时开始下手了。
华工们警惕的猬缩成团,大群的聚集在一起,白人淘金者手里挥舞着武器,将一个又一个华人硬拽出来搜身,敢于反抗的立马拳脚齐下,一顿暴打。
沿河流域到处一片喧嚣,惨叫声,嘶喊声,咒骂声不绝于耳,一幅临近末日的图景。
备受欺凌的华工在无助的挣扎,残暴的白人刀枪齐下,殷红的鲜血很快染红清澈的帕尔默河水。
抢到金砂的白人不顾受害者的痛苦失声,狂笑着将目标转向下一个……
这里施暴者有英格兰裔,爱尔兰裔,意大利裔,法国裔,德国裔,荷兰裔和混血土澳人,唯一的共同之处是拥有白色皮肤,肆无忌惮的施害者。
暴力行为瘟疫一样的传染开,白人在暴行中获得亮闪闪的金沙和无与伦比的兴奋,感觉此刻就是马其顿大帝附体,站在世界巅峰。
手持长枪的金矿场武装护卫们,三五成群的站在不远处指指点点,眼神里露出兴奋神色。
他们没有半点干预的意思,反而不时将逃出来的华工一脚踹倒在地上,然后猖狂的大笑起来……
丹尼斯矿场此刻演变成地狱矿场,欺凌和羞辱无处不在,抢劫恶行无人制止反而变得越发暴虐起来。
距河边不远的山坡上,筑着一排木屋。
一个穿着丝绸衬衫的年轻男人怀里搂着衣衫不整的漂亮女人从房间里走出来,眼睛眯缝着躲避下午强烈的阳光照射,环顾一片混乱的河滩咧嘴笑了;
“瞧瞧……阿丽塔,这是一场多么美妙的交响乐啊,在这里你能看到财富和权力交织,是不是让你又兴奋了起来?”
“我……约翰-丹尼斯少爷,我有些害怕。”
“害怕……怎么会?”
“这太可怕了,让我想起英格兰老爷率领打手冲进爱尔兰村庄,他们疯狂的鞭笞见到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牧羊犬也不放过,村庄里到处都是躺倒哀嚎的人们,房舍在燃烧,母亲在哭泣……”。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