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所有人都出来了,我跟在后面,有可能回金三角。”
裴征开了四个小时车,他停在路边从兜里拿出烟点上,“这么晚,应该不会是金三角。”
“我们跟着,等有消息通知你,你先找个地儿休息,小雨这边我和天儿哥会紧盯着。”
“好。”
裴征划下车窗,向窗外吐出烟雾,脑子里把这几日的事整理一遍,他拧动钥匙熄了火,就在车里眯会儿。
时雨不知道曲寒夜里动身要去哪儿,她跟曲恪坐在一辆车上,曲恪毕竟还是个孩子,倒在后座上呼呼大睡,她看着夜景一帧帧掠过,折腾了几日她却毫无睡意。
午夜时分,几辆车在清莱的一间酒店停下,再往前走一个小时的车程是美塞边境,再走,便是缅甸大其力。
时雨叫醒曲恪,一行人下车,曲恪睡的迷迷糊糊,起床气很严重不过也只是脸色不好看而已。
入住酒店后,曲寒把她跟曲恪放在一个房间,告诉她看住曲恪。
时雨挺诧异,曲寒会信她?
曲恪到房间就睡,时雨洗洗倒在床上,她啥也没带,只有在酒店的时候买了一身换洗的衣物,此时合衣而卧,心里盘算着,如果回金三角今日应该不会入住清莱,那么他要去哪?
曲恪睡的早,醒的也早,天刚亮没一会儿就醒了,坐在床上揉着眼睛:“我爸派你盯着我呀。”
时雨在另一张床上坐了起来:“也许吧。”
“派你盯着有屁用,你又跑不过我。”
“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
曲恪:“不睡了,诶,咱俩再跑一次。”
时雨:“如果再被抓回来,我也会受罚。”
曲恪撇嘴:“就知道你没胆子,怂。”
八点多,有人过来敲门告诉他们吃早餐,其实是在叫曲恪吃早餐。
时雨跟曲恪一起到曲寒的套房,服务生已经把早餐推进来,男人端坐于宽大的长桌前,曲恪走过去,坐在与曲寒最远的距离。
曲寒看了眼站在曲恪旁边的女孩儿,“一起吃吧。”
她摇头。
曲恪拽了她一把,“让你吃就吃呗,客气顶饱呀。”
时雨坐下,她用左手拿起勺子舀着还冒着热气的粥,曲寒看了眼她的动作,没说话。
待吃完早餐,曲恪要走,曲寒叫住她:“你等下。”
“叫她干嘛,我不是没跑吗。”曲恪说。
“你先回房间。”曲寒说。
时雨站在门口没动,曲寒说:“过来。”
“曲先生,有什么吩咐。”
他招了招手,时雨只好走过去,他起身走进房间再出来,手里多了一瓶药,“坐下。”
曲寒把药滴在掌心,捂热的掌心握上她红肿的肩头,时雨低着头一直没开口,她只能感觉到掌心的温度一点点侵入皮肤。
“我给你的药按时擦了吗?”曲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