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陈正是否可信,尚孟已经不可信了,最初因为尚孟与威猜一起管理军队,收整之后她对尚孟多留一份心,正当她信任他之时,他却造反了,砂姐无奈地摇了摇头:“尚孟,你不用拿陈正当借口,你想造反之心不仅仅因为我信任陈正,而是你本就心怀鬼胎,不要冠冕堂皇给自己造反找理由,你自己偷偷干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尚孟突然来了兴趣,“你知道我干了什么?”
砂姐叹气:“你让通猜与颂帕做生意,私吞钱财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与曲寒背着我合作,你当我不知道?你让我除掉曲寒,是想借他之手除掉我,好让你名正言顺的上位。”
尚孟被人戳中阴谋瞬间变了脸,而这些事,她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陈正,你派人跟踪我?”
砂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想要什么,武装,毒品,赌场,尚孟,你明明可以只在我之下享受一切,却偏偏贪心想要我的位置。”
尚孟突然觉得事情不妙,为何砂姐如此泰然,明明被控制的是她,他才是主导者,他刚要举枪,就在包间的后方,一直隐藏着的男人不知何时突然把枪抵在了他的脑袋上,“把枪放下。”
尚孟转头,是阿沛,“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是谁教你开枪,是谁给你权力和地位。”
阿沛说,“是砂姐。”
而这时,娜塔也走了进来,解开砂姐手上的绳子,尚孟大惊失色,“这是你们的圈套,引我中计。”
砂姐揉搓着纤细的手腕,迈步上前,“啪”的一巴掌甩在尚孟的脸上,“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当我这些年,真的靠男人吗。”
尚孟脸上清晰的五指印,他冷笑,“你不靠男人靠谁,你现在靠的是陈正,这些消息是他给你的吧,你真当他看上你?”
“我的事轮到你来管?”
“我输了,我认。但我还有一个秘密,你绝对感兴趣。”
砂姐转身,“说。”
尚孟,“你放了我,我保证不会像威猜那样报复,砂姐我的为人你了解,我愿赌服输。”
“放你,不可能。”她没有那份善心放虎归山,而且尚孟的心计在威猜之上,若不是陈正告诉她这一切,她今日的下场,就是被他用枪指着,毫无还击之力。
“这个秘密关于陈正,我保证你会感兴趣,我们做个交易,你让阿沛送我离开这里,只要五百米之外,我把秘密告诉你,如果你认为秘密不值再杀我也不迟,如果这个消息值得,证明我还是有些用处,放了我。对了,我要说的秘密是,陈正看上了你身边的女人,而且,俩人背着你,偷偷好了很久……”
砂姐猛然转身,“谁?”
“砂姐,同时被两个你信任的人背叛,你真的不想知道是谁吗。”
阿沛拿着枪抵着尚孟从赌场退了出来,直到退出很远的距离,尚孟接了砂姐电话,“砂姐,你先猜一下这个女人是谁?”
“别卖关子,快说。”她要知道是谁背叛她,哪个女人敢有这样的胆子。
尚孟哈哈大笑,吐出一个人名,“纷朵。”
阿沛猛然一顿,陈正他只闻其名未见其人,陈正到底是谁,纷朵跟他在一起?
砂姐冷笑:“谁?纷朵,尚孟你说什么疯话。”
“你不信吗,你是个聪明的女人,还有,纷朵的……”他刚想透露纷朵的身份,阿沛手上的枪用力一抵,抢下手机挂断,“你不要污蔑纷朵,她不争不抢只做自己的工作,你为什么要害她。”
尚孟突然哈哈大笑出来:“污蔑,纷朵还有个特殊身份,她是军方的卧底。”
“闭嘴,你别想害她。”阿沛扣动扳机,尚孟眼急手快躲开,抓住阿沛的手举向天空,扳机的扣动一枪枪打出去,他重拳打在阿沛的脸上,“想杀我,你的拳脚功夫也不看是谁教出来的。”
听到枪声,砂姐的人和救尚孟的两人伙人同时冲过来,尚孟踢了一脚地上蜷缩着的阿沛,转身向胡同跑去,砂姐赶来,让手下去追尚孟,一定要把此人杀掉以绝后患,她上前亲手扶起阿沛,拍了拍他的肩,“你呀,拳脚功夫太差,让娜塔好好教你。”
阿沛点头。
娜塔带手下去击杀尚孟,娜塔的身手在所有人之上,尚孟被打得落荒而逃,胳膊还中了一枪,他带着手下搞到一辆车,直奔二号苑。
二号苑内,曲寒从外面回来,时雨还在原来的位置上没离开过半步,“想好了吗?”
男人见她依旧什么也不说,他迈步上前,“我希望你活着。”
时雨紧紧的缩着身子,她不停的往后退,直到她被他逼近墙角,无处可躲,“曲先生,你是好人吗?”
“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时雨尽量与他周旋给裴征争取时间,裴征要布局,要转移阿卡,要布控,要安排人手和武器,“做正确的事,不触犯法律的事,在人性的道德底线之内。”
曲寒突然就笑了,他没再开口,而这时,远处疾驰而来的汽车轰鸣声,然后就见尚孟捂着鲜血淋漓的胳膊走进二号苑,身后跟着几个狼狈不堪的手下。
曲寒平静地看着闯进来的人,尚孟进来就说:“我中了砂姐的圈套,又是陈正坏了我好事,你一定要替我除掉砂姐。”
曲寒说:“尚孟,我们之间有合作,并不包括除掉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