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她翻个身或者起来喝水的时候,沈清徽会下意识地按开灯,还不忘为她挡一下眼睛。
那点木质味道,是某瓶香水的尾调,很好闻。
小姑娘靠过来,大概是被他影响着,也总喜欢穿布料柔软舒适的衣服。
柔软针织的白色的上衣,衣摆边缀着点奶咖色。
下半身一条浅卡其色的短裙,配了一双干净的运动鞋。
露着的一截腿,笔直又白皙。
她靠过来,像一只撒娇的猫。
沈清徽揽着她的腰。
她无声的陪伴,很暖心。
他能猜到,她以为他是在为沈家的事情伤神,其实不是。
“其实一开始,我只希望你能一生顺遂平安,这段感情,能让你记住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沈清徽说,“但是现在我也多了点贪恋,想让你一直在我身边。”
江鹊仰起头看着他,他的视线也落在她的脸上,她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总觉得你还很年轻。”
“沈先生,您想说什么呢?”
她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沈清徽摸了摸她柔顺的黑发,笑了,“是想要你心甘情愿一直留在我身边。”
“会的。”江鹊又把脑袋放下来,靠在他胸口,而后又抬起头,有些不确定地问他,“总觉得您今天有话要说。”
“确实还有些话想说,但现在还没做好准备,”沈清徽说,“等过些日子,沈家的事情忙完了再告诉你。”
“好。”江鹊点点头。
这天夜里,沈清徽睡的不太安稳。
夜里电话又亮起了两次。
到底是睡不好了。
他看了一眼,江鹊已经安然入睡。
沈清徽动作很轻地翻身下床,去了外面的走廊尽头接电话。
是程黎。
“说吧。”沈清徽有点疲惫。
“沈先生,我打听来的,要是想把封远弘拉下水,可能……您要放弃继承沈家地产,沈睿言跟封远弘在一个阵营里。”
“你觉得,我在意沈家的家产么?”沈清徽淡淡反问了一句。
程黎一时语塞,他确实知道沈清徽从不在意。
但总觉得很亏,毕竟沈清徽才是沈邺成和庄景月的儿子,唐吉玲母子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人。
这么大的家业,落到别人手里。
“程黎,有一句话,有舍才有得。”
“是。”
“明懿,找到了吗?”
“没有,之前一直听说是老爷子把沈明懿软|禁在了西雅图,有专门的人看着他的房子,但是有一天沈明懿消失了,现在哪儿都没打探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