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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诸航，&rdo;他专注地看着面前的粥碗，忽然低声说，&ldo;不要走，留下来……我给你找份工作，你想进军区也可以。&rdo;

这样明朗的早晨，这样诚挚的语气，这样重重的承诺，她有理由相信他不是在梦呓，也不是在说笑。

感动吗？嗯，有的。

几秒的呆滞之后，她把筷子收回，喝粥。

&ldo;不会是那种喝茶看报混日子的工作，你可以发挥你的一技之长。&rdo;声调安静沉着，他添加注明。

&ldo;部队和地方一样呀，也可以开后门？&rdo;她抬起头，促狭地对他挤下眼。

心情黯然落莫，不意外，她拒绝他了。

&ldo;那个……那个还是要说谢谢的，只是我暂时不想工作，我还想上几年学。&rdo;她很抱歉。

&ldo;是我要求多了。&rdo;无力感如黑压压的山头压在心头，他快无法呼吸。

&ldo;不是。这样子，会越扯越不清的，你的天空永远会被我这块乌云罩着。我飘走，才会有阳光出现。&rdo;

&ldo;我从不曾这样想过。&rdo;他认真地否决，&ldo;事实受委屈的人是你。&rdo;

&ldo;没有。如果时光再回到去年的那个时候，我仍然会这样选择。你看，小帆帆多可爱呀，他大了后会非常帅呢！&rdo;像首长。

他默默拿起筷子，挑了一口白粥，淡而无味，毫无米的香气与粥的黏稠。

他一口一口的强咽。

小帆帆在三日后又生龙活虎，唐嫂讲小孩子受一次折磨就会长点智慧。

首长一身戎装，英气逼人，亲亲帆帆，上班去，网络奇兵小组今天正式启动，最高首长要下达具体目标。这几天，有位黑客成功越南政府官网，在上面留下一面五星红旗，这件事直指中方。

诸航用微笑送他上车。

她穿着他的灰色毛衣，那是他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天冷，她在月子中，气温突降，他不知该买什么衣服给她，只得拿了几件自己的给她。她不是挑剔的人，也不是心思缜密的人，第二天就穿上了。

&ldo;首长，会议时间快到了。&rdo;勤务兵说道。

他一寸寸拉回视线，&ldo;走吧！&rdo;

车一出院门，诸航回屋拿了包包。&ldo;唐嫂，我上街一趟，要我带什么回来吗？&rdo;

&ldo;不用，你早去早回，别让帆帆等太久。&rdo;

她摆摆手。

她要去街上给北京的手机卡冲钱，为回北京做好准备。在去移动公司前，她得去趟银行取点钱。

&ldo;取多少？&rdo;为她服务的是个刚工作的小姑娘，笑容非常甜美。

&ldo;五百！&rdo;她的钱是打工来的、姐姐给的，不能乱花。

&ldo;还有六十八万七千九百五十四块。&rdo;小姑娘把钱和银行卡递给她，&ldo;这么大的金额，不买个理财产品或存个定期什么的？&rdo;银行的指标定得很高，小姑娘紧紧抓住每一个机会。

&ldo;你看错了吧！&rdo;她随意地接过卡。

&ldo;你不知道？&rdo;小姑娘回身盯着屏幕，&ldo;昨天下午你有一笔款项进账，是，如果换算成美元，昨天的汇率，正好是十万美元。&rdo;

诸航失神了好一会，心中千丝万缕、五味杂陈，想笑，嘴角倾了倾，却逸出一声叹息。

正文13，鸿雁于飞，肃肃其羽（一）

收起卡，出去到街角的甜品屋买了一盒香糙冰淇淋，狠狠款待了下自己。她现在是有钱人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