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程渊靠坐在床头,这会也重新躺了回来。
他微微侧头看向她,沉声问道:“不亲了?”
“……”
林冉头顶在冒烟,强自镇定:“忽然困了,下次再说。”
柏程渊轻笑一声。
声音清清冷冷,凭空多了一份喑哑:“可我忽然睡不着了。”
他顿了顿,又问:“你说怎么办?”
能怎么办?
难不成要她暴露属性,毫不矜持地扑倒他,肆无忌惮吃他豆腐吗?
林冉承认自己是容易见色起意。
多少次一时兴起,说话不过脑子。
但是接吻这种事,他不主动,她怎么能主动请缨?
要脸,挽尊!在柏程渊面前,这点形象必须维持!
林冉想了想,只能硬着头皮道:“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柏程渊抿了抿薄唇:“也行。”
林冉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缓解她的尴尬。
她稍微清了清嗓子,决定把自己的看家本搬出来。
她这二十四年,就指着这招活着了。
“从前有一只兔子,在家里看电视,忽然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当当当,当当当!它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一只蜗牛。蜗牛问它:‘你好,可以给我杯水喝吗?’兔子说:没有!然后一脚把蜗牛踹开了,又关上了门。
几年之后,又一个晚上。在看电视的兔子又听到了敲门声。当当当,当当当。她去开门,发现门口还是那只蜗牛,蜗牛问它:‘你刚刚为什么踢我?’”
讲完之后,室内一片寂静。
林冉咂咂嘴吧,有些疑惑又有些尴尬,试探性的问:“……睡了?”
柏程渊:“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笑?”
“……”
“……”
有时候,寂静往往就是最好的答案。
林冉逗笑不成,顿时恼羞成怒。